白玉安站了站,腿上有些发酸,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:“沈首辅叫下官来何事?”
沈珏这时却面带不悦的看过来:“服侍人都不会?”
白玉安步子一顿,到底忍耐着。
沈珏看折子一向看到了夜里,白玉安站的腿都发麻,再没这么难受过。
白玉安咬牙:“权势大的沈首辅便只会威胁人么?”
白玉安可向来没有服侍过人,听了沈珏这话,强忍着心境将盏送到了沈珏的面前:“沈首辅如答应要喝茶了?”
白玉安强忍着,走上前去给沈珏斟茶。
又站了半天,白玉安感觉腿都有些累了,也不晓得这沈珏叫她来这儿站着究竟是要做甚么,她悄悄动了动腿,又侧头看向内里。
说着沈珏又一声嘲笑:“如果白大人不肯呆在这儿,自归去便是。”
他天然晓得白玉安是用心用力抨击他,不过白玉安那点力量,这般重重捏着刚好。
两只手放在沈珏的肩膀上,白玉安就用力往下捏,几近把能用上的力量都用上了,她倒不信沈珏不感觉疼。
只见那处皮肤正缠着白布,洁白的里衣领口挡住了一半,看起来已没有昨夜那般骇人。
少年情面感都在脸上,略微罚罚他就沉不住气,本日如果换做是了别人,他这般忍不得,早就吃了亏了。
沈珏虽专注看着折子,眼角余光却时不时往白玉安那边瞟一眼,见人才站了这会儿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想要偷懒,不由微微勾了唇。
白玉安不知本身昨夜是如何能动手的,或许是比来内心头压着事情,以是昨夜才没有节制住。
究竟是沈珏不但不感觉疼,还感觉白玉安捏的甚好。
当真还是少年人,娇气。
沈珏淡淡斜了白玉安一眼:“你房里的阿桃也是只倒了茶水,不端到你手里的?”
她又转头看了眼沈珏,见他正拿着笔讲明,好似早已忘了身边还站了小我。
白玉安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,想要迈开的步子到底又缩了返来,她忍着气问:“下官已给沈首辅倒了茶,还要下官如何?”
沈珏内心笑了笑。
悄悄的挪了步子,白玉安想站到沈珏身后去,也能动动腿脚。
半天也没个回话,屋子内还是沉寂,除了沈珏偶尔翻看折子的声音,再无其他声音了。
现在的天气更加暗淡了些,只是那紧闭窗户,还是放她微微感遭到了一些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