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便是似笑非笑时,恰如那明堂上的玉面菩萨,那双眼似冷非冷,爱恨不在,泠泠如泉,教你感觉你不过是她眼下的一粒沙粒,脚底的一颗石子,拂过她裙摆的一颗杂草。
接着沈珏膝盖压在椅子上,手就撑在白玉安的脸颊旁,身子就压了上去。
往先瞧着那男女情爱不过如此,怎会有离了谁便不能活了。
白玉安这些天心神都是倦怠的,现在沈珏这般逼着她,她已没甚么心机对付,只想着归去好好睡一场。
“本官就是喜好逼迫来的。”
“即便本日下官便是死了也没牢骚。”
在白玉安骇怪失神的目光中,沈珏凑到白玉安的耳边低声吐气道:“外头可另有人的,待会儿白大人可别叫出来。”
沈珏冷着脸,伸手抚向白玉安的脸颊。
恰他便是那最得志的,独一上心的人,竟会是个男人。
他微微将白玉安的下巴捏紧了些,亦有些气恼:“白玉安,说话!”
沈珏天然不给白玉安这机遇,将人给带到本身的面前冷嘲笑了笑:“首辅的帽子可不是谁都能摘的,玉安你说,我该如何罚你?”
烛光下的人美不堪收,一头长发落在那前襟,此时现在,单凭着这一张脸,便是说是女子,那必然也是倾国倾城。
“本日沈首辅还是这般摧辱我,大不了下官一命赔给你。”
沈珏眼神深了深,降落道:“白大人说对了。”
那脸本就生的绝美秀雅,眉心一颗红痣超凡脱俗,不笑时如高高在上的皎月,笑起来又如润雨如丝,叫民气神驰往。
“狷介的探花郎,你能想他们瞧见后,背后里又如何说你么?”
恨着他也罢,只要他没有喜好别的人就罢了。
说要罚他就罚他了?向来也不晓得说两句软话。
沈珏便一下箍住白玉安的下巴,逼迫着人转过脸来,瞧着那双已暴露不安的眼睛,上面还染着倦怠的疲色。
那昨日里他刺他那一下,又如何算。
“沈首辅不若也将簪子扎到下官颈上,下官别无二话。”
她不过看了沈珏一眼,便垂了目光:“沈首辅说的没错,下官一辈子都不会沾惹那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