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安有些猎奇地问道:“教员要去拿甚么?”
指尖一动,白玉安设了下,才低声道:“他找不出教员叛国的证据,他帮我,也是给本身下了台阶。”
白玉安的内心顿时有些难受,又听王太傅体贴道:“传闻你在牢里受了些苦,现在可养好没有?”
白玉安看着王太傅,低声道:“只要能为百姓做事,门生从不在乎能不能进内阁。”
白玉安拿着折子低低道:“沈珏那样一个一心要权的人,应当不会去获咎太后。”
“你今后的宦途还长着,我让杨义海多关照你,你只要放心做手头的事情,将来进了内阁,你才气有大展抱负的机遇。”
“你来的前一年,他刚升任首辅,身兼辅国大臣,太子教员,接着小天子即位,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两年多,朝廷已是他一人把持了。”
王太傅咳了两声道:“这也不必然,沈珏此人固然凶险了些,但他这些年也的确做出过很多政绩,不然也得不到先帝重用。”
“他这十年四升,在翰林不过呆了三年便去了詹事府,詹事府也不过呆了两年,就被天子调去了吏部,兼任内阁学士。”
床榻上的王太傅闻声白玉安的听音,沙哑的声声响起:“玉安来了。”
王太傅咳了几声,让白玉安去中间的凳子上坐下后,才沙哑道:“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,身子倒是不要紧。”
“你这时候也别将折子呈上去,等内阁年底清理了,看看沈珏到底动不完工部再说。”
看着白玉安看过来的眼神,王太傅靠着枕头喘气道:“沈珏我是看着他从十五岁高中状元后,一起走上来的。”
屋子内的光芒很弱,许是怕风雪出去,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,只余下些许暗淡天光。
“当时门生只想着救您,这会儿想起来总感觉有些不对。”
“这些年他汲引上来的人很多,大多也的确有些才气,只要不与他为敌,他的确看重人才。”
只是白玉安晓得教员这些话是为她,红着眼睛,冷静地点了点头。
此次的苦果白玉安已经尝过,她只想无愧于心,如果再来一次,她仍然会再做一次。
王太傅摇点头:“这我没细想过,不过他要的是在内阁独揽大权,只要我走了,他的目标就达到了。”
白玉安神情一悲,看着王太傅低低问道:“教员的身子可好些了?”
白玉安惊奇的看向王太傅:“但是他如许对教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