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奴婢如许喂大人可好?”
她微微皱眉考虑几瞬,看了看身边打着伞的阿桃,从她手上接过伞道:“你先出来。”
他听了白玉安的话,脸上并没有甚么神采,只是淡淡道:“不急。”
屋子内的角落处都放了炭火,可四周的花窗皆翻开着,也并未感觉暖和几分。
白玉安满头斑白雪色,低着头神情冷僻,看向夜色里呵出一口气,又默了会才上了马车。
将茶盏放到小几上,白玉安看向了劈面的沈珏,却恰好对上沈珏也看过来的眼眸。
白玉安记得他,前次在门口迎她的管家。
身边的管家对着白玉安笑道:“我家大人就在阁楼上等着的,白大人请上去吧。”
白玉安看着面前的茶杯,内里还缓缓冒着热气,平淡梅花茶香袭来,白玉安端着茶杯抿了一口。
伞面盖在白玉安头上,她轻声道:“公子,上马车吧。”
白玉安垂眼看着面前女子胸前那暴暴露来的大片白腻,虽有薄纱挡着,但里头春光一览无遗,又看向了那女子的脸。
白玉安拢着披风走在前面,风雪天里天然是冷的,握着伞的指骨已冻的发僵,几近将近握不住伞柄,她只好又换了另一只手。
阿桃坐在马车里,看着站在太傅府门口的白玉安一向站着不动,就赶紧撑着伞从马车里下来。
说着女子将杯中的酒饮下,含在嘴里靠近了白玉安的脸。
温热灌入胸腔,顿时感觉身子略微暖了些,不由又喝了一口,脸颊也因热气微微染了些薄红。
白玉安默了默,将冻的发红的双手拢在袖子里,喊了一声:“沈首辅。”
白玉安撑着伞看向管家,声音暖和却又有几分冷僻:“劳请前面带路。”
她垂眉接过女子手上的杯子,却不饮下,只是对着劈面的沈珏道:“下官不善喝酒,沈首辅恕罪。”
刚才冒着风雪过来,白玉安身上冷的短长,这会儿坐在室内,也不知是染了热气还是怎的,后背竟有些发热。
白玉安一惊,错过脸看向沈珏,一张脸惨白,低怒道:“荒唐。”
白玉安不由想起了昨日的事情,神采一变。
巷子曲径通幽,两旁各栽有梅树,白玉安撑着伞往夜色里看去,除了管家那一盏灯火,周遭沉寂,只闻有梅花香气。
白玉安的神采微微一变,想起了昨夜的事情。
这沈宅不似平常宅院的刚正格式,院落并没甚么章法,反倒是亭台错落于假山川池间,很有风雅。
她双手搭在白玉安的肩上,提起家子要将嘴里的酒喂到白玉安的口中。
她本日过来也是要将这事说清的。
最后一名侍女端着酒壶,躬身跪坐在了白玉安的身边。
林管家便赶紧做了请,走在了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