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一碰到白玉安,她就紧紧捏着白玉安的手担忧的问:“四郎,我儿,你如何俄然返来了?可如何也不提早寄信返来?”
两人还隔着些间隔,李氏就甩开了身后的仆人,哭着喊道:“四郎。”
但现在看来她是失利的。
白玉安又往屋子里看了一圈,朝着白络珠问道:“我的小外甥呢?”
阿桃在中间笑道:“张伯的眼睛这两年又昏了些。”
她轻声道:“你会让我在这儿住多久?”
白玉安看着母亲发上的白发,眼眶红了红,低声道:“母亲不必担忧我,只是两年未回家,圣上特批我返来看看的。”
她悄悄拍着白络珠的后背,笑道:“我这两年也总想着姐姐们。”
“归正这是父亲给我的庄子,我归去后也会给家里人说,别让人再过来。”
她的手指模糊颤抖,生着皱纹的手摸向白玉安光滑如玉的脸颊,哽咽着问她:“这两年在外头可遇见了甚么事?”
白络珠一下哭了出来,两步过来就抱住了白玉安:“四弟……”
那丫头忍不住偷偷看了白玉安一眼,忙喜笑容开的去了。
阁楼内还是保持着两年前的模样,内里的桌椅日用都在,只是略微蒙了一层灰,看模样是有些日子没有来打扫了。
“母亲放心就是,我早已风俗了,不会出甚么事情的。”
白络珠的年纪不算小了,已是三十五岁的妇人,一身宝蓝白花的高领衣裳,眉眼神态却比前两年怠倦了很多,乃至于后背都微微有些驼,那眼眶红肿,明显是在见到白玉安之前就哭过。
白络珠一听这话放了白玉安,抹着眼泪道:“口是心非,想我们也没见早点返来瞧瞧。”
白络珠用帕子挡住脸,微微哽咽道:“没事,就是瞥见你俄然返来欢畅的。”
“四郎爱妒忌溜鱼必得有。”
这边白玉安回白府的时候,门口守门的张伯几乎没认出白玉安来,凑着老花眼用力往白玉安身上看,看了半天,浑浊的眼里才出了水光:“四公子返来了!”
白玉安冷静点头,又低声问道:“这两年家里可统统好?”
母亲叮咛时,白玉安才看到了站在一边的三姐,赶紧走到白络珠面前,喊了声:“三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