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候四弟调皮去踩水湿了衣裳,挨骂的倒是我。”
白络珠一辈子呆在沭阳,哪去过外头,倒真信了,捂着唇道:“都城女子竟这般短长,还敢将夫君赶出门去。”
白络珠发笑:“母亲这话怎说的,府里头上高低下谁不将四弟当作个宝贝。”
“如果有那心仪的,也早下聘礼去。”
李氏在中间插话道:“四郎刚返来,这会儿也快入夜了,明日再去拜见也是一样的。”
她脸上讷讷:“还未。”
“他去都城这两年,好不轻易返来一趟不去拜见叔伯,让别人感觉他现在在京里做了官了,瞧不上族里的亲戚了。”
“那些世家女子,家中几近都是显赫的,一人就几十个仆人服侍,我即便娶了高门女子,也需得谨慎翼翼当个鹌鹑服侍她,如许我还不如不娶。”
白玉安忙摆手:“三姐饶了我,我可不想被母老虎管着。”
“这哪是娶媳妇,不就是娶了个祖宗么。”
他又冷冷看向李氏:“玉安是我独一的儿子,难不成我会害了他不成?”
“你倒是个好父亲!”
“记得将你陈叔带上,怕你还记不住路!”
说着白络珠看向李氏:“母亲,我看还是就在沭阳给四弟找一门婚事吧,那都城里的大富大贵求来了也过的憋屈。”
“那是要在背后被人说的!”
白同春又皱眉道:“再有玉安的婚事,我刚才倒忘了好好说他,返来我再清算他。”
白同春看了白玉安一眼:“还不快去!”
白玉安赶了好几天的马车,身上怠倦,且天气也暗了,哪想着去拜见。
阿桃站在一边听着白玉安胡掐,忍不住捂唇想笑。
规端方矩喊了一声:“父亲。”
这道声音一出来,小厅内的氛围立马温馨了下来,白络珠吓得缩了缩脖子,就连白玉安也不自发的站起了身子。
白玉安最后一句话说出来,李氏早已哭的不可,不断用帕子擦着泪,紧紧握住白玉安的手,又悄悄去抚摩白玉安的发丝。
“从古至今多少圣贤人哪个不是身后名声,你这妇人无知,可别害了玉安。”
他的身上还穿戴官服,也不回白玉安的话,去上首坐下后才看向白玉安问:“返来了可去见过了叔伯?”
“上回那佳宁郡主的事情我还没找他算账,这回一并问了,免得他给我在朝廷里惹出事情,连累到家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