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安状作淡定道:“不敢在沈首辅面前出了醉态出丑。”
沈珏抬眼看着白玉的脸,松间明月普通的好色彩,他垂眼:“天然。”
白玉安无语,沈珏要她恭敬,那她便不再说话,低头冷静吃菜。
白玉安神采一变,又看着面前的酒杯,已不欲再呆下去。
白玉安看着面前的酒杯,心底百转千回了几下,心下虽气得短长,还是接过杯子,筹算用一样的体例喝下。
走到内里,沈珏看了眼白玉安,又看向了中间的侍女。
接着侍女就将酒杯举到了白玉安的面前。
沈珏竟笑了笑,将白玉安面前的杯子斟满:“白大人倒怜香惜玉。”
酒水天然是又倒在了袖子里,白玉安却做出几分醉意,撑着额头问:“沈首辅可愿说了。”
白玉安一愣,随即不在乎道:“许是上面沾的雪化了。”
沈珏挑眉伸手箍住那侍女的下颚,让她抬起来对着白玉安:“白大人是不喜好这张脸?”
跪在地上的侍女一听这话,赶紧朝着沈珏叩首,扯着衣裳就哭着退了出去。
沈珏却在这时问道:“白大人,这酒香如何?”
侍女也呆了呆,没想到面前温润如玉的白大人,身子竟这般娇小,明显刚才坐着时瞧着君子端方,姿容具雅,如何也没想到现在这景况。
沈珏目光冷酷:“我让你走了?”
白玉安看了眼又被斟满的酒杯,忍着气恼看向沈珏道:“下官不堪酒力,还请沈首辅放过下官。”
“荒唐?”
中间的奴婢已走到了白玉安的身边:“白大人,跟奴婢来吧。”
屋内的炭火啪啪作响,一名侍女伏身跪于案前侧边,无言肃杀之气在房间里流转,一如内里扬起的风雪。
往内里走另有间阁房,内里的安排精美,床榻卧椅具齐,像是常日里沈珏小憩的处所。
白玉安冷了脸低嘲:“想不到朝堂上不近情面的沈首辅,私底下也将女子当作玩物。”
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撑在桌上的模样,鬓发落了几缕在耳边,灯火闲逛在那玉白皮肤上,在眼下落了大片暗影,模糊还可见他睫毛的颤抖。
沈珏上高低下打量了白玉安一番,随即耻笑道:“这文弱身子,看来也只能读些诗书,写写文章了。”
沈珏却冷眼看向白玉安,招来站在角落处的奴婢过来:“带白大人去换身衣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