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同春冷冷看向李氏,怒道:“他现在敢如许违逆我,还不是你惯的!”
李氏赶紧推开门出来,一眼就看到地上被打得趴在地上的白玉安,那后背上满是血迹,奄奄一息,就是不肯开口一声。
“但我也不忍再看你如许谨慎翼翼的了,你哪天想做回女子,便奉告母亲,母亲全护着你。”
“我这些年给你存着银子的,你在外头好好过就是。”
白同春眼里冒着红丝,又问:“你娶不娶?”
内心头还是有些委曲的,可惜却不能说出来。
她不能回京了。
白玉安点点头,声音沙哑:“母亲放心就是,我晓得的。”
白玉安咬着牙一声没吭,还是咬牙道:“不娶。”
“在朝廷上也别去争官职的大小,哪怕一辈子在翰林里不升迁,平安然安的就好。”
李氏的行动一顿,随即又哽咽道:“瞒不住就瞒不住吧,你别再返来就是。”
“四郎好歹也是你独一的儿子,你这么对他,干脆将她打死算了,也省的你事事逼他。”
她不能再呆在朝堂上了。
还没到书房,才刚站在门口,就听到内里白同春怒喝的声音:“还娶不娶?”
她握紧了身边母亲的手,看着白玉安后背上的血肉恍惚,低声对着母亲道:“母亲,我们归去吧。”
后背上的伤口洗了好几盆血水才调净,李氏手上行动着,又忍不住去抹眼泪:“你父亲身来都是如许,决定好的事情我也劝不住。”
阿桃看了一眼,忙问候了世人,又畴昔在李氏耳边小声道:“夫人,老爷在对四公子用家法了。”
李云芳晓得这时候本身该走了,去跟白同春告了辞,也不晓得再说些甚么,感喟一声走了。
她内心揪痛,之前向来没有违逆过丈夫的妇人,俄然站起来冲到白同春的面前:“玉安的事情你事事要管,现在玉安大了,你还事事管不成。”
李氏又从阿桃手里拿过药膏,衰老的手指悄悄拂过伤口,泪珠落到了后背上:“你到了都城里还是常写信返来,让我晓得你安然的。”
白玉安感觉喉咙里有些哑,她张张口,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来,她低声问:“母亲,如果我再也瞒不住了,如何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