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安看魏含锦拿着帕子在点泪,忙摆手:“不疼的,也就是几鞭子罢了,早风俗了。”
“长松……”
“姨姥姥说不忍心我委曲,还说表叔已经在都城有喜好的人了,叫我主动说不承诺这婚事。”
一向躲在暗处的长松连听了几声,看白玉安这架式好似不喊他出去就不会停了,还是从屋檐上翻身下去。
白玉安将披着的袍子拢了拢,笑了笑:“躺了几天了,透透气也好。”
李言玉笑:“对劲对劲,都城里的大官人亲身给我斟茶,我哪敢不对劲。”
长松微微别过眼神:“主子的号令。”
李言玉说着又看了白玉安一眼,清癯的后背动也不动,那玉润的指尖就垂在白袖上,粉色指甲盖上微微润着光芒。
李言玉顿时看向白玉安,眼神妒忌:“我出去这么半天了,如何没见你让丫头给我奉茶?”
“不管表叔喜不喜好我,只要家里要定了婚事,含锦就会承诺。”
只听魏含锦道:“明天姨姥姥来家里说我与表叔的婚事了。”
白玉安负手往四周看了一圈,俄然喊道:“长松。”
冷香袭来,长松棕色皮肤上微微感觉有些烫人,白玉安的脸近在面前,天人之貌叫贰心虚的不敢去看,赶紧后退了一步:“长松不敢。”
李言玉莫名绝望,回身走了出去。
“但我那日晓得了表叔有隐疾,且姨姥爷和我家里都想要我嫁给表叔,我晓得我贪婪了,我从小就喜好表叔的,含锦只想成为表叔的老婆。”
白玉安看向魏含锦,忙道:“我母亲说的不无事理,我父亲虽一意孤行要成了我们的婚事,但到底你委曲,我也不忍我喜好的人委曲。”
他抿着唇,皱眉道:“白大人这身子,还是先归去好好养伤的好。”
魏含锦出去时,看到李言玉也在,微微愣了一下,又咬着唇畔走了出去。
中间的魏含锦坐在凳子上看着白玉安,见他还趴着,身上盖着件羊绒毯子,微微勾出几分那清癯的身形。
一声畴昔,哪有甚么回应,温馨的只余风声。
白玉安模恍惚糊应着:“真困了……”
白玉安诚恳趴着,刚才动那几下身上疼的不可,现在也稳定动了,就等着魏含锦说前面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