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檐落起了细丝,一滴滴雨落到她脸上,冰冰冷凉的。
白玉安捂着脸后退两步,踩在石阶上就抬头倒了下去。
那潮湿的脸庞上泪意盈盈,惶恐不安中在慌乱的寻觅安慰。
让她脑中空缺的再思虑不了其他,被迫仰着头回应他。
“玉安。”
到处都是血。
耳边雨声如注,地上溅起的水花全落到了她的白衣上。
白玉安蓦地从床榻上醒来,浑身是汗的摸向本身的胸口,茫然的看着面前落下的长发喃喃:“白家……”
沈珏心对劲足,抱着白玉安在怀里:“玉安,睡吧。”
“白家绝后了啊……”
“今后有我。”
她跑到母亲跟前去扶母亲起来,紧接着脸上就结健结实被打了一巴掌。
她赶紧翻身从地上爬起来,浑身潮湿泥污的衣裙被雨水浸湿,重的她几近移不开步子。
白玉安眼睛一眨便是一行泪,她怔怔昂首看着沈珏的眼睛,手掌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。
沈珏笑了笑,捧着白玉安的脸:“可先叫一声夫君我听听。”
沈珏抿唇,只是悄悄抱紧了她没有说话。
白玉安不记得当时侯她几岁了,只记得父亲俄然路过,拽起她的领子就跪去屋子里打手心。
这模样那里像是筹办好了。
她怔怔看着前面,泪水从眼眶滑下,手指揪在胸口处,像是仍在感受着胸口的疼痛。
沈珏吻了吻白玉安的唇,低声道:“玉安,我在的。”
“父亲仍旧将我当作他最对劲的儿子?”
只是她已来不及细想过往各种,唇畔被沈珏吻住,身子被他高大的身材覆盖,带着他气味的强势很快囊括了她,让她跟着他一起沉湎在他的倦怠情深里。
只是那错愕的眼眸中茫然,黛眉里垂下,失魂落魄的像是无所依的幽魂。
白玉安脸一红,伸开唇畔,半晌也叫不出来。
铜镜里倒映出她惊骇的脸孔,耳边是阿桃的哭声。
白玉安蓦地回神,再昂首是父亲那一张皱纹横生又刻毒的脸。
上空乌沉沉的天空变成了一面庞大的铜镜,上面正倒映着白玉安现在的模样。
她梦见她在大雪天里偷偷从书房跑出去玩雪,几个丫头护在她身边,她就够起脚去扯那丫头头上的珠花问:“真都雅,你们如何能戴这个,我能戴吗?”
差点将她身边的阿桃都卖出去。
母亲的哭声又传过来:“玉安,快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