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婆子脸上亦焦急道:“侯夫人的骨架太小,又是头一抬,身上的力量不敷,要多遭罪了。”
白玉安深欣喜,想着要备一件礼归去。
沈珏拂开甄氏的手就要往里走:“我等不了。”
沈珏看向稳婆:“保住她,别让她出事。”
屋子里正烧着炭火,一出来就一股热气。
甄氏皱着眉又问:“她人现在可好?”
转眼到了三月春暖的季候,白玉安坐在侯府的阁楼上,身上一身织金妆花缎裙,身上披着狐裘,懒洋洋的靠在围栏上看着长松递过来的信。
阿桃现在的日子很好,她带信归去,不过是徒增她的思念。
长松沉默垂眼,应了一声后退下,就悄无声气的退了下去。
白玉安坐在外头透了会儿气,就想着起家归去。
一向到了夜里时,白玉安才感觉身上越来越疼。
“侯夫人和孩子都安然。”
甄氏就赶紧安抚道:“妇人生子都是如许的,你忍着些,你是第一次,会有些疼,过后就好了。”
长松站在中间,似是看出了白玉安所想,低声道:“大人已经叫人筹办好了贺礼了,叫我来问一问夫人可带信归去?”
他本日宫里忙的晚了些,没想到却撞到了本日,内心也不由开端发慌。
甄氏听到动静也赶了畴昔,一出来就看到白玉安躺在床榻上,手上摸着肚子,冒了盗汗。
沈珏的心一慌,赶紧撩开袍子大步往屋子里走。
沈珏心疼的吻了吻白玉安的额头:“玉安设心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长松听罢看向白玉安的侧影,寒冬溶解,绿意春回,那道侧影还是高雅。
白玉安现在倒并不感觉太疼,这疼还能忍耐。
只是他的步子还没有迈开,就听到里头俄然传来一道婴儿的哭泣声,紧接着没一会儿,内里的帘子被翻开,一个稳婆抱着一个婴儿出来,喜气道:“生了。”
又对着中间的林嬷嬷叮咛去叫稳婆和筹办出产东西,又叫屋子内多余的丫头都退下。
常嬷嬷翻开白玉安的裙摆一看,就晓得是羊水破了,赶紧叫丫头扶着人,黑压压一群人就仓促忙回了房间。
白玉安疼的听不见沈珏的声音,一声声喘气下落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