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安泪如雨下,点点头:“我有很多时候能够陪着父亲,一向陪着您说话。”
那影子与他最高傲最心疼的儿子一模一样。
白玉安微有些错愕的看着父亲如许安静的情感,轻声问道:“父亲不怪我么。”
“玉安返来了……”
白玉安看了她一眼,低头跨进了门槛,牵着沈鸢往屋子里走。
“那都城的书可不便宜,你父亲的积储银子,大多花在了你身上。”
“就坐在您床边。”
“玉安,再多陪父亲说说话,父亲不会罚你。”
她又伸出一只手拍拍白玉安的手背:“这回也去看看言玉吧,这些年他不好过。”
白玉安咬着唇哭的不能本身,细细的哽咽声几近按捺不住。
白玉安一顿,问道:“表哥如何了?”
雪未有都城的雪大,北风也未有都城的冷,在如许的寒天里竟有些暖和。
“你活着就好。”
白玉安用袖口点了泪,咽声:“因为玉安是女子啊。”
白玉安解开领口的披风,搭在中间椅子的椅背上,沉默的看向床榻上正闭着眼,正病中的父亲。
“父亲,玉安从始至终都是女子。”
她昂首看了看母亲,见着母亲非常沉默温馨的脸,又冷静低下头,跟上母亲的脚步。
赵氏站在白玉安身后,让屋子里的丫头退出去,又牵了沈鸢,独留了父女两人在房内。
白同春未看白玉安,只是喃喃:“我原觉得是一场梦……”
赵氏坐在了椅子上与白玉安对坐,听了白玉安说的一番过往,怀里抱着沈鸢,眼里带着泪的露了笑容。
或许是见到母亲眼睛里的泪光,沈鸢可贵的没有混闹,到处去跑,乖乖的呆在母亲的身边。
“不是梦就好。”
赵氏目光慈和的看着白玉安:“玉安,七年了,甚么都畴昔了。”
白玉安点点头,未说她与沈珏之间的纠葛,只道:“他救了我很多次,我感激他。”
白玉安一怔,随即哽咽,低声道:“父亲,玉安来看你了。”
这件事瞒着他,是她对不住他。
“那些沭阳没有的书,你父亲也上心着,隔些月本身就叫人上京给你买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