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快意站在内里有些没懂白玉安这声的意义,又说了一声,见里头没应,就翻开了帘子往内里看。
天然还是疼的,可白玉安只是摇点头道:“再忍忍,等我母亲将药方寄过来,喝了药应当就好些了。”
这时魏快意走到白玉安的身边笑道:“公子体贴阿桃姐姐,如何阿桃姐姐跟吃了火药似的。”
阿桃看不得白玉安这淡然不在乎的模样,将手上的茶盏又塞到白玉安手上:“如果还在故乡,奴婢也不会如许了。”
白玉安晓得阿桃的顾虑,就道:“书画哪能不盖印的,即便被别人晓得了也无所谓。”
白玉安被阿桃经验的没有脾气,问道:“我说错甚么了?”
第二日的时候,白玉安早早就起了,看了看内里,竟没如何下雪。
“公子这年纪了,等入夏就十八了,还喝那药做甚么,没得伤身材。”
阿桃又白了魏快意一眼:“让你早上起早些把院子里的雪扫了,都这会儿了,公子待会儿如果出去滑倒了,我可不饶你。”
白玉安可管不了阿桃,拍拍魏快意的肩膀往屋子里躲。
现下白玉安另有一桩烦苦衷要对付,本日说好了要请沈珏,她看了看天气,如果中午去请沈珏,下午那么长时候该如何办?
夏季里的确有些懒,但去床榻上又太费事,白玉安干脆躺在太师椅上,手上揣动手炉,吃着阿桃递过来的橘子道:“我再过两日就要上值了,等我上值后,你带着魏快意出去看看铺子,有代价合适的就买下来。”
阿桃看白玉安油盐不进,气得也不想与她说话了,转了身就往外头走。
白玉安晓得阿桃必定又要啰嗦几句,就往内里小厅里去,指尖捧着热茶盏瞧外头的翠竹。
魏快意看得呆了呆,又俄然想起外头有客,正要回身去传话,成果刚一转头就看见面前站了个身材高大的男人,她一昂首,不是沈首辅又是谁。
魏快意极少见到白玉安睡着的模样,夜里阿桃又不让她服侍,这会儿见着白玉安睡觉,那眉眼安好淡泊,冷僻清的脸孔,恰好有颗红痣。
只是盖了印,将画拿去画坊里卖,还是探花郎的书画,传出去了也不知传成如何落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