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珏脸上浮了些耻笑,也不再多说,摆手让丫头去上菜。
却见此人竟然已经松了衣带,红色里衣外只披了件玄色敞袍。
白玉安平静的摆摆手:“不必,我并不感觉热。”
沈珏的眼神过分锋利阴沉,乃至于连白玉安都一愣。
这酒喝了虽说倒是没有前次在国舅府喝了以后的难受,但是还是感受脑筋有些昏沉。
沈珏一双黑眸挑眉看向白玉安:“白大人这般扭捏作态又是为何?你我都是男人,难不成另有何见不得的?”
面前的矮几上被放上了一道道菜,每放一道,侍女就要说一道菜名,林林总总上了五六道菜后才都退了下去。
白玉安看沈珏只是端着酒杯看她,不由问道:“沈首辅怎不消菜?”
她神采还是淡定:“下官自来体寒,被热气熏熏也好。”
又看他内里的中衣衣衿松松垮着,模糊还能瞥见他内里的皮肤。
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,又垂下眼眸喝了口茶才道:“沈首辅多虑了。”
流水的声音潺潺,空谷沉寂,不时飞一两片白雪出去,如许的风景的确恼人。
沈珏就嘲笑一声,直白道:“莫不是白大人身上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处所,其别人看不得?”
原觉得解了披风便罢了,哪想那侍女竟又开端去解白玉安的腰带。
这般忍下去也是本身享福。
跪坐在中间的侍女上前来为两人斟酒,斟完酒后就退到了一边。
本身本日这般回绝,沈珏怕心底已经忌恨上了她。
忍一时风平浪静,何况只是脱了外套,也看不出来甚么。
只见沈珏淡淡核阅的眼眸看向她:“白大人怎不换衣?”
白玉安皱着眉头看向沈珏,却见沈珏神采微沉,一双浓墨眼睛看向她,不悦与高高在上的压迫闪现出来,就像是要逼着她换衣普通。
待身上只穿了身中衣,丫头将白玉安内里的长袍披在她身上后,才拿着换下来的衣裳退去了一边。
白玉安被沈珏这话说的有些难堪,面上却淡定道:“沈首辅放心便是,下官怎敢乱来沈首辅。”
屋子里温馨下来,沈珏没有开口的意义,白玉安便自顾自饮茶赏景。
一进到屋内,白玉安就感觉屋子内里白气浮绕,浑身暖洋洋的竟感觉有些热。
脂粉味让白玉安微微闻着有些头晕,便摆摆手本身解了披风。
松了衣裳的确要温馨很多,身上也跟着轻了,白玉安舒了一口气,只要沈珏不看她,这般呆在这屋子里倒的确温馨。
不由神采沉沉的看向白玉安道:“白大人不若去铜镜处瞧瞧本身现在的模样?”
那侍女一愣,她明显看见面前的公子额头上冒了细汗了,如何会不热?
白玉安感觉后背出了汗,饮了一口热茶下去,身上就又热了几分。
白玉安就淡定的坐在软垫上,脸上神采平淡,看着沈珏道:”沈首辅曲解,只是下官的确不感觉热。”
白玉安的交领中衣将颈脖出盖的严严实实的,沈珏看了一眼,想着这白玉安也算会看些眼色,也不至于笨成书白痴。
她想到,如许的人在宦海上这么些年,又是出身王谢的世家公子,自来凑趣他的应是很多。
白玉安看着面前的菜肴,菜色看着平淡,但是闻着却非常有胃口。
一名侍女走到了白玉安的身侧,伸出一双白净手指要为白玉安解披风。
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:“你先用。”
沈珏那双包含着深意的眼睛又看向白玉安:“此次白大人应不会乱来本官了吧。”
这话说的倒是义正严辞,好似态度恭敬。
沈珏看着白玉安那张微皱起的眉头,眼里不由带了些笑意,用筷子给白玉安夹了一块虾肉道:“尝尝。”
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的行动,直到对方将杯子里的酒饮入唇里后,才垂下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