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反观沈珏却一身洁净,发上也未见湿处。
腿上更不必说,要不卷起裤腿,底子露不出脚。
见白玉安头发上还在湿漉漉的滴着水,沈珏淡淡嗯了一声,涓滴没有要收罗白玉安同意的意义。
她又想起还放在汤池边上的外袍,想着待会再叫阿桃出去拧干了带走,这会儿也只能先穿戴单袍了。
她仍然立在原处不动,对着沈珏抱手道:“只是下官头发湿了,沈首辅要下官陪您下棋,可否等下官擦干头发?”
背面一起科考亦是顺利,高中那天,家里还摆了五天的流水席,可见对这个儿子的高傲。
只是中间有沈珏站在那边,白玉安还是若无其事的披上袍子。
再不甘心,白玉安也没骨气黑灯瞎火的本身摸着归去。
白玉放心头有些不平衡起来,想也不想的回绝:“下官棋艺不精,不敢在沈首辅面前献丑。”
沈珏却道:“时候尚早,白大人与我下盘棋如何?”
自小在家中读书长大的,还特地给他请了两位秀才教员来教他。
她倒不介怀沈珏感觉她棋艺不精,毕竟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。
可沈珏此人也不知是不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意义,竟直接去叮咛中间侍女端棋盘上来。
只是看了一眼,白玉安就赶紧就去拿被侍女放在架子上的圆领衫下来。
敞衣宽袍,身形落落,一眼瞧畴昔竟有些孤寂。
白玉安是累极了的,出来后也懒得打量屋子,就软着身子往床榻上去靠。
只是却过于大了些,她的手伸直了竟然离袖口另有段间隔。
只见沈珏坐在软垫上,微有些骄易的眼神看向白玉安:“白大人但是高中了探花郎的,也不知当不当得起这名头了。”
这白玉安自小也争气,不过七八岁在县里就小有神童的名声了。
白玉安软软摆摆手:“放心就是,他看不出甚么的。”
阿桃跟在白玉安身后,看白玉安的头发都湿了,不由赶快去拿帕子给白玉安擦头发。
实在沈珏不是没有思疑过白玉安的身份。
白玉安刚走上去,湿漉漉的中衣露在内里还是感觉有些冷,她不由往屏风后走去,却未瞥见侍女,只好转头对着沈珏问道:“侍女如何不在了?”
白玉安现在头发因落水湿透了,那里有甚么心机下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