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长清闻言就点点头,看得出白玉安不欲多说,就搁了手上的茶盏站起来:“既如此,我们现在便走吧。”
但看温长清将宅子说的好,本身对本身的棋艺也有几分信心,干脆就去看看。
白玉安负动手看了看四周,又见墙头上那两颗小脑袋正在打量她,不由笑了笑。
白玉安感觉这事真要提及来就说来话长了,她坐在温长清中间,喝了口阿桃端过来的茶水后才道:“那恶棍没甚么教养,说给温兄听也是污了耳朵。”
中间温长清又问道:“要不要去屋子里看看?”
白玉安闻言朝那妇人看去,约莫四十出头,头上包着纱巾,脸如圆盘,瞧着非常驯良。
马车来到城南的一条巷子,周遭都挨着流派,门口时不时有小童跑来跑去的嬉笑玩闹,另有妇人大嗓门说话的声音。
这还是温长清第一次来白玉安的住处,他打量了屋子一周,才看向白玉安道:“你这院子雅丽安好,又离着宫城没有太远,如何想要换宅子了?”
只听文婶一边开门一边道:“这家人原是我邻里,是家里母亲俄然出了事,要归去照顾,这才将宅子空下了。”
白玉安没想要这么早定下,再看看其他也无妨,就对温长清道:“这处确不错,看看其他的也可。”
文婶又看了看白玉安身边的温长清,身量更高大一些,面庞一样温润超脱,心下跳了跳,又期呐呐艾道:“那两位公子跟我来吧。”
中间的温长清过来讲道:“这处位置倒好,闹是闹了些,幸亏也便利。”
院宅也并不是很大,不过一个一进院子,进了大门就能瞥见全部院子的全貌。
那张淡笑和蔼的脸让人一看就喜好,不由声音跟着斯文了几分,手另有些局促的在身上擦了擦道:“公子叫我文婶就是。”
他笑道:“这些银子你拿去就去,那宅院也不必看了,比起你这处差很多了。”
她便笑了笑,有礼道:“恰是。”
温长清站在马车下,看着正从马车高低来的白玉安笑道:“这处虽闹了些,但幸亏门路平坦宽广,便利马车。”
阿桃体味自家公子,自来不爱客气,能单独呆着就单独呆着的人。
白玉安笑了下,又去看院子的格式。
那妇人看白玉安面庞雅丽,辞吐更是斯文暖和,又一身温润白衣,像是世家里的贵公子。
院子除了中间的正房,东西两边另有两间配房,中间天井里种了颗槐树,边上支着晾晒衣服的杆子。
白玉安就道:“手上银子打紧,不得已为之了。”
“你如果不对劲,我再让人替你留意。”
白玉安自小喜静,虽是随和性子,但内心里是喜好独处的。
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后,看了看四周有些混乱的天井,角落里到处推着杂物还是有些不满:“这院子还没公子之前那院子洁净呢。”
“说是这几年应不返来了。”
“免得待会儿天气暗了,瞧不明朗。”
白玉安边换下公袍边笑道:“先去看看就晓得了。”
身处在人间里,自来就是熙熙攘攘,除非阔别尘凡才气安宁。
她说着大门被翻开,又站在门口道:“两位公子出来瞧吧。”
见阿桃也朝着他看来,温长清一笑:“租钱倒未几,每月两贯半钱。”
掀了垂帘,穿过一道小厅来到前堂,温长清正坐在椅上等着的。
白玉安看了看闭着的房门,想着既然来了也去看看,便往屋子内里走去。
又问:“不知婶子如何称呼?”
她说了几分实话:“比来被一个恶棍缠上了,还是早些搬走为好。”
第二日温长清就来找白玉安说替她看了处宅子,两人就约着下午一起去看看。
这一方小院到处透着炊火气味,白玉安没说甚么,倒是中间的阿桃皱了眉:“公子,这处是不是吵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