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章疑道:“安平侯府?去那何为?”
衙差回道:“安平侯府出了命案,安平侯的爱妾昨儿叫人给杀了。”
公良齐这话才刚儒雅道落,离上殇当即点头应允。六扇府小住这段光阴,上到官差下到杂役,离上殇早就混熟,对于六扇府这些吃官饭的她是毫不害怕,一副结识好久样,恰好就这公良齐,在他跟前离上殇总混闹不起来。
蒋山疑道:“有事?担搁?”
张善此人夙来松散不苟谈笑,现在叫他插声,两人倒也没了持续谈笑的兴趣。轻声嘟囔,好生不喜,正默声诟病时,王德俄然问道:“怪了,白大哥如何还没出来用早膳?这时候都快过了!”
倒也不是公良齐武功极高,又或是长得狰狞,相反别人瞧上去极是儒雅,就是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样。只是那一双眼,老是透闪着一缕夺目,盯着人瞧时,总给人一种不慎就会让他瞧透的诡感。
急着入内,随后行了礼,那衙差匆急说道:“四位大人,部属奉白大人之命来通传一事。”听闻此人是白泽远命来的,张善忙道:“何事,速速说来。”
“离女人,六扇府毕竟是衙门官府,平时小打小闹无伤风雅,不过偶然也得稍作收敛,莫不然叫人瞧了,但是会平增很多费事的。”
马章回道:“张兄,我与离女人可没诟病先生,不过谈笑,谈笑,开个无伤风雅的打趣罢了。”
这日天赋刚透亮,西苑那儿便传来一阵“兵乓”作响,世人昂首看了一眼微亮的天,叹道一句“看模样又打起来了”,这才见怪不怪各忙各事。直到早膳时分那闹打的声响才逐步消逝,没过量时便看到离上殇哼着曲儿心清爽舒迈入膳堂。
“你有没有觉着这公良先生就跟只狐狸似的,那一双眼往你身上一盯,跟扒了皮一样,阴诡阴诡的。我猜公良先生不会是狐狸转世,又或是笑面夜叉附身吧,要不被他那一双眼一盯,如何老觉着浑身不安闲?”
两人往那一凑,正压声暗笑,张善开口插道:“背后诟病先生,岂是君子所为?”
这话刚落,马章直接“噗”声喷出饭来,连声咳了几声,马章说道:“狐狸转世,夜叉附身,哈哈,离女人你这话说的,这如果让公良先生听了,保准背后里算计你。不过离女人你这话还真形象,公良先生,还真精得跟只狐狸似的。”
马章道:“白大哥就不是那样的人,哪会平白无端先招惹你呢?”
这类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越是那种不能招惹的人,故而全部六扇府也只要公良齐开口时离上殇才不会开口抬杠。浅道几句,见离上殇点头应允,公良齐也就不再多言,放下碗筷起成分开膳堂。待公良齐分开后,离上殇这才压声冲着马章说道。
离上殇回道:“这我哪晓得,他做事又不会件件跟我说,我哪知他现下去哪了。你们是不清的,别看他平素仿佛很好说话脾气暖和,究竟上就是个头倔牛,甚么事都懒得说出来,就憋内心自个解。这当口还没个影,八成是摊上甚么事又或者是赶上甚么了?对了,叫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记了,刚才我两闹后仿佛有个衙差赶出去仓促跟他说了甚么。”
张善不解皱道:“这就不知了,不过迩来也没听白大哥提起甚么,能有甚么要事担搁?”
离上殇翻眼道:“我倒是想伤他,可惜没那本领!”
自打离上殇入了京都进了六扇府,她便在六扇府落了住。六扇府虽说不大,不过空出一间房给离上殇还是有的。
这王莽子的话刚落,世人这才留意到白泽远还没用膳,心下起迷,张善说道:“本日府中没有要事,也没有甚么大的案子,这个时候白大哥还没出来?如何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