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吃惊,吃惊于他那份灵敏的感到才气。
“罚甚么?”
“我要罚你。”
我们并肩从石门中穿出去,站在遍及岩石的海岸边沿,沙子被海风卷起来,细细碎碎的打在皮肤上面,有些疼痛,远处的海面上,在目力的绝顶,有一艘船,像一粒藐小的斑点。
看来他沉迷于事情的时候真的是八匹马也拉不返来。别人被降职,都是低沉自轻,而他呢,反而比本来还卖力,固然他现在的股分也没那么多了,再如何用心去运营,赚的钱也是属于别人的……
韦连恒也认识到了不对劲儿,特地停下了手头的事情,昂首来,目视了下他拜别的背影。
“我没想过,”他说的更加降落,更加密意,“因为不敢想……”
"
车子穿过了郊区,沿着海边的公路向前行驶,海风狠恶的卷了过来,掠过车子,收回呼呼的响声。海岸边耸峙着庞大的礁石,礁石与礁石之间,是柔细的沙岸,波浪鞭挞着岩石,收回裂帛般的吼怒,沙子在波浪的前推后拥下被带来又被带走……我从包包里取出一块纱巾,把长发系在脑后,深深的迎着海风呼吸,看着波浪在沙岸和岩石间翻滚,卷起成千成万的红色浪花。
竟然是韦连恒!
“现在如何了?不是更好?”他问。
韦连恒抬眸来,忍耐的、冷冷的问韦连初,“莫非你还能提出甚么高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