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滂昂首,见陈瑞手里拿剑指着刚才出去的信使,逼他退了返来。神采不由一变,沉下了脸,怒道:“云吉,你这是何意?”
陈瑞面露懊色,从地上跳了起来,回身正要出去,俄然又停下,转头对着小乔低声道:“别让我叔父晓得你是魏劭之妻!他若晓得了,定会将你送去晋阳!”
……
小乔大惊,躲闪他的嘴,躲过了上头,没防上面,奋力挣扎间,一只脚上的鞋袜竟被他扯去了,玉足无可遁形,顿时露在了陈瑞眼皮子底下,白白嫩嫩仿佛一块冻豆腐,陈瑞看的两眼发直,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,强忍住扑上去抓住啃咬个够的动机,游移了下,拔剑打单道:“你若不从我,我便杀了你!”
陈滂顿脚道:“胡涂!我苦心运营石邑多年,才算保持住本日局面,你恰好给他送了一个攻我的借口!还不快快给我让开!”
石邑有守军两万,皆是精兵,阵势又为城防添一助力,易守难攻。
昨夜在马车上颠了一夜,她现在面带倦容,眼睛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陈迹,鬓发也有些狼藉了,但这涓滴没有损她色彩,反倒令她多了一种令人顾恤的娇弱之态。
这一惊非同小可。
陈瑞到了住地,命人都散了,一个也不准留。等人都被赶走,从车厢里抱下了小乔径直进屋,门一关,拿掉了堵住她嘴的布巾,再解开捆她手脚的绳索,见她一双玉腕已被勒出了一圈青紫瘀痕,顿时心疼万分,凑上去便要抓住她手给她吹揉,嘴里不住隧道:“美人休见怪!我本也不是如此卤莽之人!实在是怕你不分轻重胡乱喊叫出来,惹我叔父狐疑就不好了。你若不闹,我怎舍得对你用粗?”
陈滂游移了起来。
陈瑞吓了一跳,正要否定,陈滂的手指头已经朝他面门戳了过来,厉声喝道:“你想引祸至我石邑不成?甚么女子不好动,竟动到了魏劭的头上?他岂能容忍这般的热诚?现在魏梁就在城下骂战!她人呢?趁魏劭未到,趁早送她出去!”
陈滂神采非常丢脸,指着门里径直道:“你带返来的女子,但是魏劭之妻?”
魏劭一动不动,半晌后,一边眼皮子俄然跳了两下,“伧”的一声拔刀,一刀便将道旁一株碗口粗的老杨柳拦腰斫断。
……
陈瑞叮咛完了,这才去开了门,也不让陈滂看到内里的小乔,出去便带了上门,问道:“叔父找我有事?”
陈滂晓得这个侄儿生性贪色,房中姬妾如云,见他吃了败仗跑路还不忘带个女人在身边,内心不快,经验了两句,叮咛他不准滋扰城中百姓,当时见他诺诺地应下,便让人带去安设,事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畴昔了。
陈瑞精干,十四岁起御女,至今不下百人,此中也不乏貌美才子,却从未见太小乔这般的容颜,只觉越看越爱,如何看都不敷,恨不得把她揉成团一口吞进腹里才好,内心又仿佛有无数虫子在咬,痒的难耐,忍不住扑了上去一把抱住,张嘴就要亲她,嘴里胡乱恳求道:“美人儿!我实在是爱你!那魏劭对你无情无义,新婚次日就送你走,莫非他下头不是男人?他既不是男人,你不要他也罢!你且从了我罢!今后我来疼惜你……”
魏梁是魏劭帐下虎将,陈滂天然听过他的名。他俄然如许来城下骂战,怕另有启事,便隔空对话。魏梁见陈滂现身了,也未几说甚么,嘲笑一声,搭弓往城头射上一卷信帛,羽箭挟着凌厉呜呜破空之声,钉入了城头插着的旗杆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