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重收回目光，合起扇子拿在手中把玩，道：“哦，我也是曾经听别人提及过的，这只灵兽广传的名字叫毛球兽，本来是糊口在上仙地百折林中，厥后百折林莫名起火，林中很多灵兽都跑了出来，包含这只毛球兽。再厥后，就传闻这只毛球兽被白员外捕获，养在家中数十年。此次特地前来看看。”
席重一笑，在离木劈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。离木还是没有甚么神采，淡然地喝着茶。
都城公然是个繁华热烈的处所，虽未到深夜，但早已过了饭点，可富成楼中还是几近座无虚席，觥筹交叉，欢语谈笑之声不断于耳。
骨思点了点头：“三哥还说，我出世前曾有天官在一处山林中见着过这只加黎，但不知为何，当时的加黎嗜血成性，完整看不出先前乖顺的模样。因着怕它伤着凡人，那天官请来了往生佛座下贤胜尊者，施了法临时压住了加黎的嗜血症。那尊者本来想将加黎带回西天，让它好生修道，但加黎不肯，寻了个间隙拜别逃脱了。自那以后便再也没人见到它了。”
骨思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是。”
那加黎的嗜血症可不普通，虽在千年前得蒙贤胜尊者施法压抑，但千年已过，怕是那神通早就见效，也不知加黎这些年是如何过得。莫不是因为不想滥杀圣灵，本身休眠了？不然怎会在那白员外的府上安稳待了数十年？
骨思听着他说的倒不错，原是两人都对毛球兽感兴趣，便聊了起来。最后，在离木不耐烦的催促中，三人仓促道了别，便回了堆栈。
清算早餐，桌上就席重一人滚滚不断讲个没完，离木一向都没理睬他，骨思也就适时地给他点头露几个笑容，意义是“我闻声了，你能停了吗”。
“巧啊。”席重点了晚小米粥和几个小菜，望着他二人一拍扇子道。
骨思歪着头想了会儿，倒也没有再穷究下去。
不一会，小二便将酒菜尽数端上了桌。
离木挑眉道：“哦，甚么事？”
离木竟不知骨思对那毛球兽这般感兴趣，只当是她一时图个新奇。
这个白员外固然只是个员外，但这府邸倒是跟个王府普通豪阔。严肃大气的府门口站着几个仆人，一脸的严厉，瞧见骨思他们站定在府门口，先是愣了愣，然后不等他们说话，便不耐烦道：“你们是来给我家公子看病的吗？”
骨思见离木迷惑，便将着心中所想都道与他：“三哥说过，这只毛球兽本来是上仙地百折林中的一只上古灵兽，名唤加黎，色白形圆是为常态。那百折林但是狐族圣地，相传这灵兽的加黎之名都是狐族先祖获得。三哥曾在天宫藏书阁中的一本天书中看到，说这只灵兽曾为狐族先祖在百折林中救下的一只小兽，而后便将养在身边，这一养便是上千年，即便去人间游历和厥后在圣灵天山上修行时都未曾丢弃。狐族世世代代修炼仙术，便顺带着加黎一道修炼。直到那年天界与魔界大战，先祖去魔界盗取神器时将加黎送回了百折林，厥后百折林遭天劫大火，残剩的狐族都逃到圣灵天山上避劫，今后安宁下来。只是林中的那些灵兽们，都不知逃到那边去了。”
离木端着茶杯的手一顿，骨思客气一笑，道：“是。”
离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，道：“凡人愚笨，你又何必当真呢。我们于他们而言，是不平常的存在，他们不体味我们，天然传来传去甚么样的传闻都有。”
离木望着她，倒是也没有再说甚么。
骨思正要开口，一向没说话的离木却俄然道：“哦，是么，那恐怕席公子要绝望了，那毛球兽骨思要了，我便定会拿到手送与她。”
早餐毕，席重硬是跟上了他们一道去了白员外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