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儿向来心大,她的苦衷早跟着那哈哈一笑消逝了大半。
江月儿喜得差点拍了巴掌,这好人但是头一回受罚,还罚得比她重呢!看这杜衍低头沮丧的模样,她乐得能多吃两碗饭,哪还舍得上楼去?
肥胖白净的小男娃走到哪都是腰板挺直,把头昂得高高的。现在冷不丁低了头,眼眶还湿湿的泛着红,暴露一副委曲巴巴的神采,的确是会让民气疼的。
杜衍如许一想,再深吸几口气,渐渐平复着情感,不消半晌,神采竟规复了普通。
她一双大眼睛往屋里屋外转了转,顿时来了主张。
江月儿懒得说话,又哼了一声。
特别一想到这些天她在这好人面前伏低做小地大气不敢喘一口,他还时不时地委曲得不得了,内心悄悄涌起的那股不忍立即就无影无踪了呢!
真的假的?!
可江月儿留在这儿不就是为了看热烈的?现在热烈不给她看了,她――
杜衍差点跳起来:那是一大捧的苍耳子……背上好痒好麻!
江月儿哼道:“你敢说你没骗过我吗?”
杜衍却觉得她是默许了,顿时捂住屁股,羞愤交集:“你不是承诺过阿叔,不会再偷看了我,我吗?”
因为她之前积累的好品德,杜衍竟信了她随口胡说,真的唱歌了!他还唱的是――
江月儿又不傻,一年十二个月,才唱到了第三个月,离完早着呢。
江月儿冲上来,趁他挡头挡脸的时候,一股脑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他的脖领子里。
杜衍的神采这会儿已经胀得像紫茄子似的,偏强憋着一口气,不肯叫这小胖妞看了笑话。内心一时悔怨:不该为了耳根子清净,骗了小胖妞,这会儿被她抨击,也算得着经验,今后还是离这祖宗远着些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