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走来,有江月儿在,高进已经晓得杜衍前些日子烧坏了脑筋,把之前的事都忘了,正要答话,俄然耳边平空一声大喝:“站直!”
高进身为当事人,本来就对揽总此事,又使他们胜利脱逃的杜衍非常崇拜,那次经历由他一张嘴说来,更是情真意切,惊险万分。
当即兴高采烈回嘴道:“闻声没有,管爷爷就叫管爷爷,你才是笨伯!”
又对江月儿暴露个勉强算“驯良”的笑容:“江蜜斯,本日你是做甚么来的,令尊同你说过吧?”
江月儿点点头,听严老爷道:“那好,现在那两个小子就在那站着,你尽管畴昔把他们打趴下便是!”
楼管家想了起来,看一眼杜衍:“你是月前志愿进府的高二狗?是被拐的阿谁?”
杜衍闪身避开,神采有些迷惶。
楼管家尚未回话,一声大笑突地响起:“哈哈哈!管爷爷?笨伯,你连楼管家姓甚么都不晓得?”
楼管家皱了皱枯细的白眉毛,踏前一步:“猖獗!谁教的你横冲直撞的没端方!”
那人忙道:“恰是我,我认了府里的王喜贵当师父,现下我师父给我新取了个名,叫高进。”
她求救地望向楼管家:“管爷爷……”
高进可惜地望着杜衍那半张带着疤痕的脸,点头道:“阿敬因生得好,洪四娘佳耦一意要在他身上发笔大财,将他看得极紧,我们少有说话的机遇。便是说了话,也只是筹议如何逃脱。”
江月儿赶紧挥手,大声与楼管家道别:“管爷爷,再见。”
高进有些讶异,不明白“阿敬”如何又改了名字。但他缓慢望向楼管家,见对方微微点头,方答道:“我不晓得,只记得我被拐子捉到时,他已经在那了,他让我们唤他阿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