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，恰是如许一块不起眼的玉佩，却倾泻了一个母亲对她孩子的爱。
是啊，这类环境下，纵使他想严峻，也严峻不起来了。
倒是……有几分敬爱。
这类不满又委曲的语气是如何回事？
厉无刃无声地笑了笑，却又很快欣然若失地轻叹一声：“可惜，她去得太早，朕还没有好好地尽一尽孝道，她就不在了。”
她忍不住猎奇地向他求证，却不料他听了这话，当即哑然发笑。
“皇上，你的母后她……是不是一个很严厉的人？”
哭笑不得地勾了勾唇角，他主动说道：“朕睡不着，我们随便聊聊吧。”
“我娘也过世得很早，我都快记不得她长甚么样了。”她垂眸低低地说着，像是在说给厉无刃听，又像是在说给她本身听。
如此形式，肖涵玉早已风俗，故而这就脱口而出道：“皇上想聊甚么？”
厉无刃默不出声地谛视着她微有失神的容颜，随后眸光一转，谛视于那块翠绿色的玉石。
说着，仿佛为了证明甚么普通，她忙不迭从衣衿里取出了一块玉佩。
“朕小的时候，父皇忙于国事，并不常来看朕，不过，每次他见到朕了，都是笑容可掬的，时而会考查朕的功课，时而会教诲朕做人的事理。可惜，朕当时总感觉父皇并不喜好朕，因为他会抱朕的皇姐，却极少抱朕。
话音刚落，肖涵玉已然不由自主地收敛了笑意，默不出声地垂下视线。
“恰好相反，她是一个……不谙权谋、无忧无虑的娇娇女。”
“朕记得，朕五岁那年的夏季，母后当着祖母的面捏着朕的脸，笑嘻嘻地说，‘幸亏母亲有你这么个聪明、标致的儿子’，完了底子就没重视到，她已经被祖母凉凉地瞥了好几眼。”说着，他也不咸不淡地看了肖涵玉一眼，“你说，如许的母后，会是一个严厉的人吗？”
不过，也恰是因着她这一搅和，他体内的躁动竟奇异地循分下来。
默契的温馨在两人嘴边伸展，直至半晌过后，少女冷不防开启了朱唇。
听她刚才的语气，看她刚才的神采，他还觉得她一向都把哀痛掩蔽在了心底，现在看来，她约莫也不是他以是为的那般难过吧？
听罢少女当真严厉的提示，厉无刃深深地认识到，他就不该觉得彻夜的她有和平常有啥两样――明显还是阿谁不按牌理出牌的小丫头。
“你娘是个甚么样的人？”厉无刃轻声问她，她却半天没有接他的话。
她没有想到，常日里一贯“守口如瓶”的他，一旦翻开了话匣子，竟是直接同她诉说了如许的畴昔。虽说这畴昔不至于有多沉重吧，但还是叫人听着不大舒畅。
厉无刃言说至此，作为听众的肖涵玉已从开初的惊奇变到了现下的沉默。
本来，她还觉着不公允了。
肖涵玉傻眼：“啊？”
男人把头转向身侧的少女，果然见她微嘟着嘴，一副胸臆难平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