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遽然闪现出清太妃的那张面孔,肖涵玉顿觉不寒而栗。
“婆婆,您对清太妃此人,是否体味?”
出恭去了?
如是决定的韩诀千万没有想到,他一个武功高强的练家子,两次脱手,竟然都没能逮着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。
“是……”
“皇上!皇上――”
她跑得太急,以是,压根就没留意到身后之人一瞬生变的神采。
猝然还魂的肖涵玉当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。
常日里如何没看出来,她是这么一个固执的人?!
她……进不去。
幸而女子虽是心急如焚,却不至于急得乱了方寸。她胜利避开了那一大队人马,抄了一条巷子,几近是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。
如许的猜想,有些大胆,却又不无事理。
她要去找皇上,去找绯雪!她要弄个明白!
语毕,她用力摆脱了男人的大掌,回身往房门的方向飞奔而去。
“韩大哥,我感谢你特地赶来救我,但是,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!这一走,才真是跳进黄河――洗不清了!”说罢,女子便提起衣裙,向着喧哗处跑去!
真不知,这桩颤动前朝后宫的弑君大案,究竟会如何结束?
她声嘶力竭地叫唤着,顿时吸引了几近统统人的重视力。几个脑筋矫捷的侍卫立马就反应过来,二话不说便提起兵器,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去。
肖涵玉闭了闭眼,又抬手抹了抹业已将近溢出眼眶的泪水。
遭受俄然攻击,韩诀不免一愣,紧接着,他就双眸微眯,被迫同来人交起手来。
肖涵玉的确目瞪口呆。
这声音,可不像是风吹的。
事情都到这份上了,连他都不能不思疑玉妃娘娘的用心,但皇上却还一心向着她,乃至敢与她站得如此之近。
真是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祸福朝夕。
当然,此情此景下,他可没这个闲情逸致去感慨。毕竟,眼下是带着她逃离皇宫的最好机会,再晚,可就不好办了。
越想越觉混乱,肖涵玉痛苦地捂了捂脑袋,只觉这六月的深夜,竟是有些北风瑟瑟的味道。
“皇上!”
“皇上……”谁晓得侍卫们是退下了,可扶着他过来的赵有德却忍不住开了口,那语气,无疑是在提示他莫要同女子离得太近。
但是,让她始料未及的是,韩诀却不筹算就此放过。
但是,她转念一想,又实在想不出来,会是如何的圈套,能让绯雪傻乎乎地往里钻。毕竟,今晚她同绯雪睡在一间屋里,除非是绯雪自个儿偷溜出去,不然的话,屋里生出的动静又岂能不将她警省?换言之,幕后黑手理应没法做到,逼迫或是勾引绯雪入套。
看来,只要来硬的了。
是以,思疑,也只能是思疑罢了。
“韩、韩大哥!?”她惊得瞪圆了眸子子,讷讷地放下了高举的钝器,“如何会是你?”
言下之意,就算她肖涵玉完整不清楚绯雪公开里干的活动,她身为此女的主子,也是跳进黄河――洗不清了!
他醒了,他醒了,他醒了!
是啊,他这边是打起来了,肖涵玉那边呢,约莫是急着要去做甚么,以是压根就没留意到这非常的环境――她风风火火地跑远了,却并没有正面迎上那群点着火把前来缉拿她的宫廷侍卫。
肖涵玉愣住。
赵有德缩了缩脖子,垂下视线,心中也是无法。
肖涵玉从未想过,一年前为逃窜而摸索的线路,本日竟然会以这等情势派上用处。
说时迟当时快,肖涵玉也不管来者何人,独自就举起手上的烛台往他身上砸。
只可惜,眼下,她们抓不到半个可疑之人,实在是算不上找着了眉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