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冬面上闪现惊奇的神情,多看了秦诺一眼。忍了再三,终究忍不住了。“想不到王爷也能想到这一步。竟然另有人说王爷……呃。”明显认识到本身言语不铛铛,住了嘴。
秦诺无语。还国丧不攻呢, 又不是宋襄公,谁管你丧不丧的, 并且人家北朔应当就是趁着新帝继位,朝政不稳的时候来捞便宜的。
一场宴席草草结束,众位宗室伸谢皇恩以后,退出正殿。
还能是那里的野人?能走官道的,不是官宦人家,就是朝廷官差,总离不开一个“官”字。
一念及此,秦诺忍不住想要返回皇宫,提示诸位还在议事的朝廷重臣们一声。但转念一想,又觉好笑。朝廷里能人无数,那里用得着本身这个闲散王爷操心。
不亏是北疆出身的人,真刀实枪打过仗,立即就嗅到了苗头。
鲁冬没有言语,却嘿嘿了两声。
南陈残党吗?数年前南陈毁灭以后,一个皇子带着两万残兵逃到了南边,投效了本来是南陈从属的乌理国,以后占有三郡之地,建立起一个小朝廷负隅顽抗。因为占有天险,门路盘曲,毒瘴满盈,裴翎派兵摸索了几次都没有成果。
“庄子北边有一片葡萄田,不是小人自夸,我们庄子上酿的葡萄酒,在全部都城也是能排的上号的,虽比不得西域那边的甘醇,也绝对是一等一的佳品了。”想起刚才这葡萄酒进上来的时候,田庄管事的自夸。
“这是干甚么?另有没有国法了,光天化日之下都城官道上纵马疾走,哎,站住,站住,咋跑了……”
此时的他,正在自家的庄园里。
秦诺又去西殿那边跟秦芷打了个号召,比世人晚一步分开。
出宫已经有多日,对世俗经济不再是一窍不通的小白。秦诺晓得,在这期间,盐铁酒水等物,都是官府专营,或者审批了某些商户运营,而站在这些巨商背后的,必定是掌权的朱门贵族。
传闻这南朝的皇子很有才调,偏安的这几年,先娶了乌理国公主,以后鹊巢鸠占,蚕食兼并了乌理国的地盘,现在坐地称王,已经是一股不成小觑的权势了。
“那也不该该在这个时候开战啊。”秦诺摸着下巴。上一次北朔与东夏等小部族缔盟, 会合了足足五十万雄师, 都没有攻破居庸关, 此次二十万兵马能做甚么?并且顿时气候转冷, 北方水草枯干, 粮草是一个大题目,万一战事迟延,碰到暴雪更惨,实在不是出兵的好机会。
秦诺瞥了他一眼,笑道:“我并不如何担忧北疆,北朔之前多次大战,已是元气大伤,此次不过想趁着本朝国丧民气不稳之际,捞些好处罢了。寒冬将至,想必不久就会退兵。只是担忧故意有人乱中取利。”
因为北朔入侵的动静, 世人都忧心忡忡, 乃至连高高在上的新帝秦聪神采都很丢脸。
看着秦聪青白的神采, 秦诺忍不住有点儿怜悯了。天子这份职业,也不好当啊!景耀帝倒是利落了,一辈子歌舞美女享用不尽,留给子孙的尽是一些烂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