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的天下上官家和惠家靠得近,互为唇齿,也互为掣肘。
“甚么起因,你倒说给二姨娘晓得,晓得。”
“阿衡mm,再见。”上官博彦站在雪地中目送美人远去,直到不见踪迹才返回屋里。
他正犹疑着,只闻声二姨太太奉迎地说:"不管这么说,少晴也是老爷的三姨太太,秋冉只是一个丫头。阿霓,天底下哪有丫头打姨娘的,这不是反了吗?说出去,别人会笑话我们惠家没的端方。”
本来是妇人嘴斗,讨了太多老婆的家庭不免擦枪走火。上官博彦本偶然偷听惠家的闲事。只是三姨太太是阿衡的母亲,既然被一个丫头欺辱,内心不免有些不平,干脆站在雪地里听下去。
天底下有句俗话:"皇家天下袁家坐,官家的兵马惠家的钱。"
但他不明白,二姨太太在惠家相称于主母职位,何必对白衣女孩恭敬如此?三姨太即便不管家也是半个仆人,如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?
雪衣少女微微一笑,起手把鱼食扬洒到水里,转头问身边的丫头,道:"秋冉,你打了她吗?"她的声音动听动听,好似黄莺出谷。
"大蜜斯,您说有没有这个端方?"
上官厉为了表示诚意,特地带宗子上官博彦亲身来到惠家。上官博彦的媳妇就是上官家的宗子媳妇,生下儿子是宗子嫡孙,身份高贵。
被唤秋冉的女孩落落风雅,双膝微曲禀报导:"蜜斯,是我掌捆了三姨奶奶,可事出有因。”
博彦恨恨咬牙,无法地退了出来。也不晓得去哪,只要在惠家冰天雪地的花圃里闲逛起来。
两日连着下了几场好雪,把全部天下银装素裹起来,走到那里都是雪色洞天。
饶是见惯美女的上官博彦面对琳琅美女也挑花眼睛,细细衡量,他最中意的还是惠家三姨太的女儿——惠阿衡。
依托这些货来货往的深水船埠,惠家银钱堆成山。
惠老爷久不睬世事,早把家务交给儿子。好歹年青时也是胭脂堆里着名的班头,五房姬妾,个个标致,不是名伶便是明星,生下的女儿们一个顶一个的美艳。
这番美意,惠家天然不敢怠慢。
花影雪树后,一个穿戴乌黑貂毛大氅的女孩正在落拓的往水池中投掷鱼食,身边有两个梳双头发髻的丫头服侍着。再另有就是两位金罗遍身夫人缩着肩膀站在女孩面前,她们皆是端倪低顺,一脸谦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