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耐着性子听完萍海的交代,端着刚蒸好的银耳小米粥上楼。阿霓胃口不好,银耳小米粥喝了一口就不想吃,秋冉哄着劝着都不管用。
博彦努了努嘴,喉咙里终没收回一点声音。
话里的心伤,听得人泪流。
自从阿霓嫁到松岛,上官家就盼着她开枝散叶,多多生儿育女。本日终究有身,可把家里人喜乐坏了。
秋冉表情沉重,鼓足勇气,麻着胆量道:“少奶奶,要不要请位大夫看看,万一……是……"
阿霓困乏地萎缩在床榻上,无神听着秋冉的干脆。表情像落在酷寒的深井,阳光就在井外,却照不到她身上。
“啊!"
“是。”秋冉站起来,低着头既不敢看身后的博彦,也不敢看床上的阿霓。他们前几天在花圃产生的辩论,还让秋冉心不足悸。
阿霓能为孩子留下来,是做母亲的本能和无法。
贰内心自嘲,或许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她的谅解了。可哪怕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,他也不想罢休。
张大夫学贯中西,是可贵懂中医又会西医的全才大夫。
大师屏息以待,特别是博彦,他非常等候从张大夫口里听到想要的答案。
阿霓大要漠不体贴,内心深处却做不到真的心如止水。
秋冉话还没完,身后就传来博彦宏亮的声音,“你凭甚么那么肯定!你又不是大夫。秋冉,顿时去请张大夫过来。”
“妈妈,我去上海的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