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嫣尽力了好久,才勉强辨认出面前趾高气扬的人是上官蝶,因为淋雨后突发的高热,她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,但这并无毛病她看出上官蝶的不怀美意。她张了张嘴,吃力地想讽刺上官蝶几句,但方才开口才发明喉咙干涩的不得了,尽力半晌,竟然连一个简朴的音节都发不出。
上官蝶只要想到司徒嫣就是一肚子火气。自三年前正式与司徒嫣撕破脸皮后,司徒嫣眼里就越来越没有她上官蝶这个驸马府的女仆人了,到处与她抬杠不说,还时不时与她作对,坏了她很多功德。
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司徒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她“嘤咛”一声,眉眼艰巨的挤了挤,然后双眼缓缓展开了一条细缝。
但是刚想到这儿,水竹身形却猛地一顿--白千墨一向神出鬼没的,她该去哪儿找到白千墨?
几个小厮看也不看地上昏睡不醒的司徒嫣,他们把柴房的门大大翻开,然后恭敬的侍立在门的两侧。
平时无人帮衬的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,溅起一大片灰尘。几个小厮毫不在乎扑鼻而来的灰尘,利索地把肩上架着的女子毫不包涵的扔进柴房。女子的头狠狠地磕到坚固的地板,收回“碰”的一声脆响,光亮的额头顿时被磕出一片青紫,但是女子只是弱弱的嗟叹一声,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,便又毫无认识。
越往深处想,水竹内心便越绝望。三年前,是司徒嫣一把把她从天国拉到了天国,三年间,司徒嫣待她极好,她早已将司徒嫣视作本身的家人了。可现在司徒嫣俄然出事,她却没体例救蜜斯出来,只无能坐着焦心不已,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感几近要把她逼疯!
“好好好!好你个司徒嫣!”上官蝶刹时阴了脸,暗沉的眸子里酝酿着暴风骤雨般的怒意,她眼睛伤害地眯了起来,厉声对一旁侍立的小厮喝到:“去给我把这贱人的肉割下来!”
但是那又何妨?归正司徒嫣已经落在本技艺里了,她莫非还能逃得出去?
上官蝶抬脚狠狠地碾压着司徒嫣的手指,看到司徒嫣脸上公然升起了一抹痛苦的神采后,镇静的眯起了眼睛,她脸上笑着,语气却阴沉地不像样:“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?现在如何不说了?你说啊!”话音还未落,又狠狠地踹了司徒嫣一脚,对劲地见到司徒嫣猛地伸直了一下身子。她渐渐俯下身,含混地附在司徒嫣耳畔,说出的话却暴虐非常:“如何?怕了?那就求我啊!像狗一样,趴在地上求我放过你啊!”
几个小厮一惊,不敢违逆正在气头上的上官蝶,仓猝地应了一声,提着刀就向司徒嫣走去。到底另有几分怜悯之心,小厮迟疑了一下,毕竟还是挑选了肉较厚的小腿部位。
如何办?要如何办?!上官蝶必定不安美意,她一向想找机遇打压蜜斯,蜜斯现在都病成如许了,要落在上官蝶手里,岂不是很伤害?
司徒嫣头也不抬,半点反应也没有。几个小厮获得上官蝶号令,不敢轻怠,拿了鞭子狠狠地抽打地上毫无抵挡之力的司徒嫣,每一下都用尽尽力,毫不留手。鞭子每抽到司徒嫣身上,司徒嫣身材都会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,但哪怕痛得入骨,她也咬紧牙,愣是一声不吭。不消半晌,水竹方才为她换上的洁净衣服已被排泄的鲜血染得班驳不已。
三年来,司徒嫣从未在水竹面前坦白过白千墨的存在,更何况白千墨时不时就来驸马府找司徒嫣,想要完整避开水竹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。水竹天然也见过白千墨的本领,她深知白千墨能有那等神出鬼没的工夫,必然不会是一个浅显人,现在蜜斯出事了,除了白千墨,水竹再想不到另有谁能帮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