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……你也清算清算吧!雄师开赴,我也就走了!”宣崇文浅笑着伸手一拍章钺的肩膀,回身大步而去。
章钺无法苦笑,趁没人重视,缓慢地换上新帽子,调转马头回归行列,马天然是缉获辽军的战马,但也只是普通。
雄师路过武强县,有县令带了一班官吏士绅,筹办了很多吃食和酒水犒军,因而,雄师停下休整了半个时候,当天傍晚达到下博县宿营,两天后的傍晚时分达到信都县。
“嘻嘻……这顶帽子送给你!再……见!”卞钰轻笑一声,扔了一顶极新的草笠给章钺,打马也跟着去了。
“这是犬子化龙,你们都熟谙,无妨在信都多等几日,待朝中旨意下来再作筹算吧。”何福进说完,起家离席。
先是仪仗队一字排开,鼓乐暄天,待雄师近前便闪到了道边,现出了前面的一大群官吏,簇拥着一名头戴软脚幞头,两鬓斑白,年约六十余岁的紫袍老者。刘从诲与何继筠等军官上前见礼,随后一起进城了,前面的五六千雄师和千余灾黎则当场停驻,站在路上傻等。
“哈哈!我能有甚么筹算,回赵州呗!”宣崇文干笑一声,仿佛对当兵没甚么兴趣。
“这倒不是,你晓得我在家开馆授徒的,总得归去把这些事措置一下。”宣崇文如是说。
杨守真和薛文谦、何驹几人一向呆在这边,他们本就是乡中保长,与小民打交道较多,将营中庶务打理得很好。这时忽见章钺和宣崇文、宗景澄几人来了,忙迎上前去。
“如何样?动静散出去了吧?有没有青壮找你们?”章钺走进大营就问了。
“多谢何大帅!长辈感激不尽!”就是会做人呐,章钺不由感慨。
“长辈章钺,拜见何大帅!”没体例,这年初动不动就是各种礼,还好不消下跪,也不消口称大人。
实在他是不看好,斩高谟翰的军功,刘从诲与何继筠都想要,就看谁的报功表章先到东京了。但现在刘从诲已被解除,何继筠是藩镇,章钺也不筹算投到他们旗下,就算以功得个禁军批示使,但在东京,批示使多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