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钺拱拱手,急仓促地先走了。出宣德门的时候,天气已近傍晚。前后约一个时候,估计殿前司小吏已经带着宗景澄去了禁军大营,但本身还没去过,叫了一名当值的伙长带路去大营。
到了辕门前,取出刚领的腰牌验明,再探听了一下,宗景澄公然已带兵入营。本批示营房在营地东北角处,兵士们正在忙进忙出地打扫新房间,见章钺返来,都喊着见礼。
实在倒但愿章钺去冀州,因为张廷翰的事,牵涉到另一名重臣王殷。此人也是建国功臣,广顺初年就任大名府天雄军节度使、加同平章事、兼典掌禁军,凡河北诸州镇戍,皆归其节制,简真是一个“河北王”。但此人太贪财,在河北各地搜刮财物,让郭威很难堪。
此次夺职张廷翰,恐怕王殷会干预,用一个初入宦海,甚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与王殷刚正面,仿佛更合适,但这小子很不上道,那就让他去唐州也不错。
“这个……唐州附属河南道,州治比阳,为武胜节度治下,路上另偶然候,我再与你细说如何?”温元恺态度还算驯良,毕竟章钺是正八品上的宣节校尉,位阶略高,并且这年初武人职位高。
“也好!明日一早就必须出!”郭威不测埠看了他一眼,也不解释。
“温卿可筹办好了么?另有何建言,无妨一并说来!”郭威又转头看向温元恺。
“王卿多虑了,能带着灾黎逃出辽军大营,再返回疆场斩杀高谟翰的人,你感觉无能事么?”郭威浅笑着回道。
这是磨练我的耐力么?章钺缓缓直起腰,站得笔挺,还是没人理睬。不时瞟一眼,但天子始终没开口。
“温御史太客气了!只是……唐州在哪?”章钺只对河北之地有些体味,其他地名完整不一样,实在有点晕头转向。
章钺随即作出安排,决定带齐本批示全数人马,共五百五十人南下。当然,另有很多琐事要办,比如南下行军所用物质,以及出差后的粮草补助由处所供应。但这期间,殿前司还是供应按季度付出的粮草补助,能够先写好条据,由别人转交。
“两件事!其一是赴冀州传旨……”见章钺面无神采,郭威又开口道:“其二,带上本批示人马赴唐州,帮手御史台调查唐州刺史李彦章私贩兵甲。这两件事,你情愿做哪一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