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带路,本官要进山到金矿那边看看!”章钺号令典狱李大友。
三人站在一处山顶上远眺,上面的山洼里,人群如蚂蚁一样来来去去地搬运矿石,采矿的锤打声叮当叮当,响得很有节凑,偶尔响起工头的喝骂声,民夫的哭喊声。
“牛头寨!”李大友忐忑不安地答复。
“胡说!一个矿坑出来的……怎会有假?”掌柜俄然认识到讲错,顿时楞在那边。
章钺随即安排了李德良率亲兵留在店中,看住店掌柜,以防他跑出去报信。再将李大友赶进马车,与杨守真二人一起赶车出城,向县城北面三十里的方城山进。
掌柜将他们带到一间帐房,让他们在内里等着,就进屋去了,不一会儿提着一个小袋出来,用小秤称了又称,交给章钺道:“这是十五两狗头金,你收好了,下次有上好山货可再来!”
“你们……你们这是……禁军!”掌柜拿起铜牌看了一眼,吓了一跳,咬手普通缓慢地放在了桌上。
“矿场在那里?夜里可有人看管?”杨守真一把抓着李大友的衣领,将他从车里拖了出来。
“住的都是挖矿的民夫,内里的工头我熟谙,在这儿住一晚也没甚么事。”
李大友很没出息地猛吞着口水,章钺伸手给了他脑袋一巴掌,低喝道:“看甚么看,快拿矿石,一人给我拿几块就走。”
“哪位小吏?”
等了两三天后,温元恺才返来,他天然没现甚么矿场,不过也汇集了很多唐州刺史李彦章的黑村料,传闻兵器盔甲作坊,多漫衍在唐州西面的上马县那边一带,没找到发卖兵甲的罪证,不过有私开金矿这些已经够了。
“实在小人也不知内幕,这狗头金都是县中小吏手上流出来的……”掌柜哆颤抖嗦地说。
次日,章钺明地感遭到典狱李大友起了谨慎思,干脆将他双手绑了,两个大耳光打得老诚恳实地带路,羊肠小道弯弯扭扭,陡硝难行,走了整整一上午终究到了目标地。
“县衙小吏手中都有,小人只和典狱熟悉一些,就住在我家不远!”
两人清算行装,正筹办次日南下,刚好这天傍晚,前去山南东道到差的何福进带着数百亲兵路过舞阳县,常德本率官吏驱逐后,因为驿馆住不下,也带到这庄园来安设。
归去的时候就不再担搁了,赶着马车回了方城县,再三叮咛了典狱李大友和店铺掌柜,章钺带上杨守真、李德良等十名亲兵回舞阳县。
“那庄子谁的?”章钺明白了李大友的心机,大抵是想歇息了。
“你若不说,现在就不平安,说了!本官保你承平无事!”
等人走完了,章钺号召一声,带着杨守真、李大友下了山坡,见山洼中有一大块高山,面积很大,北面山脚有一处断崖,崖面呈层次状,漫衍着一道道裂纹,一层灰黑一层金黄,光芒夺目,看起来纯度很高的模样。
“那是当然!”章钺笑着承诺,只是摸索一下,不想这里的店家公然都有狗头金,便悄悄给李德良递个眼色,让他跟上来。
走到半路时天就黑了,马车前挂着灯笼持续赶路,半夜时分终究到了处所,远看前面是一座大庄园,章钺停上马车,不得不感慨,这年初小民无以安身,地主豪强并起,庄园制经济已经成形了。
真是一群作死的家伙啊!仅这一条就充足拿人了,章钺觉事情有点不好办,本身一个批示进唐州,说不定还没到,人家就卷铺盖跑了。但现在,这些都不首要,必须找到详细的矿藏地点。
掌柜神采阴晴不定,忐忑不安地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盗汗,小声道:“军爷要小人说,可小人的性命安然……”
未几时,典狱还真来了,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大胡子,名叫李大友,他进了店铺天然就回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