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钺一下就懵了,这他娘的甚么环境,搞得跟狗血电视剧里一样,竟然玩拦路喊冤的脚本。街道两边的店家和路上行人一下子就围过来了,章钺不得不照着脚本演戏了。
“封先生请坐!不必多礼!听你母亲说,先生是荆台隐士的三代弟子,可有此事?”
“哦!不想竟是真的……”章钺心中一动,起家拱手抱拳,认当真真地行了个大礼道:“章某目前官任殿前司散批示使,此次前来办差,身边缺个出运营策、办理后勤帐务的人,不知先生可愿帮手?”
因而,他干咳一声,摆起官威大喝道:“大胆!不知规距,竟敢拦路喊冤,为何不去县衙报案?”
“嗯?这……”封乾厚一楞,似笑非笑地眯眼看着章钺,那锋利的眼神清楚就是在说:你一个小小的批示使,竟然还想请我做幕僚?
贱人就是矫情呐!章钺心中暗骂,明显踌躇了半天……莫非是用心不一口回绝,好给我个面子?泥马!搞得像剖明求爱一样。
“这个……那好吧!多谢章批示美意!”封乾厚不好再推委,便承诺下来。
等了一会儿,封乾厚就带出去了,年约三十来岁,长得身材矮小肥胖,头乱糟糟的,颧骨矗立,浓粗的眉毛像刷子一样,一双三角眼让人遐想来到某种软体植物,但却又精光四射,直透民气。更有那微微勾起的矗立鼻梁,给人一种阴鸷感。
但见章钺神态诚心,不似作伪,抚着下巴有些黄的短须踟躇很久,有些踌躇起来。说是帮手,这只是好听的说法罢了,封乾厚哪能不懂,可刚受人家恩德,又实在不好回绝。
办好这些琐事,章钺决定去牛头寨矿场看看,那边还得保持着持续采矿冶金,毕竟朝中非常的缺钱,但官方并不缺物质,这是处于一种通货收缩的状况,有钱了才气让物质畅通起来,拉动内需,促进贸易繁华。
这东西拿着烫手,章钺只收缴了狗头金、金银饰、玉器古玩,另有几大箱铜钱,这些也充足他养一个批示两三年了。黄金看着眼馋,只能留着押送进京了。
张智兴接令打马跑归去找了,章钺随即上马扶起罗氏,带她回县衙。陈县令已被押走了,这个案子没法对证,章钺找来六曹佐史一问,案情大抵确切如罗氏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