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钺不由感慨,判三司的李相公还真是蛮敬业的,为了大周财务,这大雪天还东奔西走也真是不易。当即又打马调头回酒楼,成果走到半路,现净水鼻涕直流,竟然感冒了,只好又去找了一家医馆,抓了两包中药挂在马鞍边,百无聊赖地归去。
“还觉得给我们买了礼品呢,竟然是两包药,给谁买的呀?”程雅婵笑吟吟地问。
“宅院买好了?位置选得如何,是不是按我说的?”章钺对这事倒不是很在乎,哪儿住都能够,只是女人们在乎罢了。
“州桥?桥东还是桥西?”这地段章钺一点印象都没有,他前次入东京还是客岁,统共就呆了不到三天。
“位置好得很,在城南汴河大街与州桥、御街交汇那儿,不过不是桥头边上,在中间位置,风水也好,我叫人看了,包管将军你看了也对劲。”宗景澄笑道。
这些事情,章钺临时也没甚么好体例,全数拜托给李德良。五今后路上积雪熔化了一些,章钺便办理行装,带上三马车的美女,出城带领兵士北上东京。
“嘻嘻!美意心领了,你有这心机平时对杨家姐姐好点不就得了。”程雅婵吐吐舌,眨眨眼笑着跑开了。
“欺负杨家姐姐不是挺威风的么?现在要人家服侍你了?大冷的天跑出去吹风,还好我们没跟你去!”程雅婵幸灾乐祸地数落挖苦,但这话如何听都有点酸酸的味道,中间杨君萍听到,不由掩嘴笑了起来。
这条街的路并不宽广,刚好可容两辆马车并行的模样,路上行人也未几,两边也没商店店铺,看高高的院墙和门楼装潢,多数是一些中初级官员的宅院,还算平静,正合适居住。
路上泥泞不堪,马车车轮常常堕入水坑,过许州边疆的嵯岈山时,山路很湿滑,乃至差点翻车,不过有几千兵士随行,倒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。沿路补给,偶尔也休整,逛逛停停的,到闰正月初才到达东京南郊。
吓!郎君返来了!小娘们对自家仆人还不熟,当即上前见礼,章钺一点逗她们的兴趣都没有,闷闷不乐的筹算回房补觉了。
一百五十名流兵开路,并保护着上十辆马车,浩浩大荡地进了城南朱雀门,沿御街北上到州桥右转向东,很快就到了汴河南面的汴河南街。
“算了,归正我也闲着,拿来我给你煎药,记得今后在路上要诚恳点……”杨君萍倒是很晓得适可而止,还不忘给个甜枣,再挥动大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