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!章钺大喝一声,猛一扭腰险险避过,顺势来了个扫堂腿,却被那妇人跃起躲过,但章钺要的就是她这一跃,收腿的同时右脚向前猛跨一大步,趁那紫裙妇人双脚将要着地的刹时,伸脚探入她小腿间,侧着肩膀就势向她怀间腰腹迅猛一撞,一下将那妇人撞飞出去。
“我草!”章钺又惊又怒,缩头跌入水中缓慢让开,潜入船底换了个位置,从另一处冒出头搭住船舷一跃而起,刚好那紫裙妇人又追了过来,又是一叉刺向章钺腿脚。
章钺缓慢地游到河堤下,见没人追来松了口气,一双官靴灌满了水沉甸甸的,几次都差点抛弃了,一摸腰间贴身口袋,兵符铜牌甚么的还在,衣袍遇水是贴身的,普通不会掉。
抱一抱又不会有身……章钺抬头翻了个白眼,娇妻太端庄,不上道啊!不过夫郎有的是体例让你投怀送抱,如此方显丈夫本质。
“阿谁妇人这么奸商,竟然连人家掉的帷帽也捡,还动起手来了,真不要脸!”婢女青竹忿忿不平,伸手过来接过了还在滴水的帷帽。
“嘿嘿……看你这神态,我仿佛又失礼了!”阵阵暗香随风送入鼻端,章钺很享用地细细看她近在天涯的娇容,她偏上的发际处细细的绒发与淡淡的流海,遮住了宽广饱满而又白净的额头,颀长弯弯的黛眉未经任何润色,密密的眼睫颤抖,不时也悄悄看他一眼。
“青竹!你下去!她如果不会凫水,你去救他上来!”符金琼目睹章钺就这么一子翻落下去,有些吃地张大了樱桃小口,及至章钺跳下水,又有些担忧地说。
“喂……那帷帽是我老婆掉的,你能不能还我!”章钺缓慢游到船边,手扒着船舷喊道。
这时一名中年男人看到这边景象,从中间划子上奔腾赶来,望着水面上章钺的身影,惊奇地问道:“夫人!那人是谁?要不要部属把他抓返来?”
“衣袍都湿了,你没衣服换吧?要不还是从速归去,不然这可会抱病的……”符金琼一脸体贴肠说,内心倒是有些好笑,眉眼不觉带着戏谑的笑意。她走到章钺面前,掂起脚尖仰着头,捏着衣袖和顺地给章钺擦干脸面,然后又以手绢给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。
章钺身在半空没法躲闪,双腿顺势一抄,一下将鱼叉夹在腿间,落地同时又是一跃而起,狠狠一拳咂向那妇人面门。紫裙妇人被迫抛弃了鱼叉,袍袖一挥一带,格开了章钺的拳头,右手却忽地多了一柄短剑,直刺章钺腰肋。
“不必了!此人与河鳅卞极干系匪浅,是我们白莲社的大敌,派人跟着探听一下他的来源再作决计。”紫裙妇人咬牙狠狠地说。
没事!再买个帽子就是!如果家里那几个,章钺必然哄她们,或者,大不了找亲兵去捡返来就是。可这是未婚妻,还没进门呢,看她一脸可惜心疼的神采,章钺又于心不忍,不想让她不高兴,顿时感觉本身必必要表示一下了。
“哎呀!持有兵符但是大将啊!妾身就是个乡妇,官人你别吓我啊!”那妇人一脸很惊骇的模样,但是却站在船头船面上好整以暇,冷嘲热讽,底子没有要还的意义。
“不消烧热水,水井在哪儿,我本身去!”章钺说,坐澡桶中泡热水,那实在太费事,并且现在气候正热呢,那能受得了。
“你等着!”章钺从院墙向下一看,约一丈高摆布,摘下幞头扔给符金琼,提起长袍下摆往腰带里一塞,手搭墙垛一个前空翻,四肢绻缩如一个大圆球一样落了下去,着地同时一个前滚翻卸去力道,向右边火线跑步到了河堤边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