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要合力攻城,慕容延钊却不肯合作,手挥马鞭指着城墙对向训道:“好钢得用在刀刃上,我部禁军皆是精锐,可从东门打击,向使君可从南门打击,倒要看看谁先破城!”
慕容延钊深深地看了向训一眼,不再多说,回转东门外再次建议了打击。同时,向训喝令前军再次推动,以一千弓箭手抵近城墙八十步放箭抛射,五百刀盾手抬着撞门槌一波波轰击城门,以张从昭、周明远率一千选锋精锐混在梯手中率先爬梯。
固然一起都没如何出兵开打,但路太难走,每天都要安营,还要等后勤粮草跟上,向训和慕容延钊走了六七天,才到铁佛镇,这儿有蜀军一个批示驻防,周军到来还没打,他们就跑了。
“莫急!估计蜀军伤亡已过八百之数,现在是极力的时候了!”向训成竹在胸,面带浅笑道。
而向训部主力则从铁佛镇持续向南,篡夺了小湾栈后,折道向西北,一起攻破黑龙栈、登坡栈、青水栈、画眉关,至安山驿这一段栈道,初九日达到留坝军城下安营,劝降无果,决定次日攻城。
派人去东门察看慕容延钊所部,环境也差未几,上午打击得胜,两人都有点一筹莫展。到中午用膳休整时,慕容延钊厚着老脸主动过来筹议,出主张说:“用兵之法,十则围之,五则攻之,但我们分兵则无疑自削力量,不如改成南门主攻,东门佯攻,集合兵力一举冲破,向使君你看如何?”
留坝军城在唐时也是一座县城,墙高一丈五,周长七里不足,开有东、南、北三门,西面是山地未设置城门。因位置首要,而人丁流失才仅作为军用,有驻军两千人,守将名叫孙良卿,是乐安郡天孙汉韶宗子,年四十余岁,其家属皆在成都。
抓了几个舌头问清地形和驻军环境,当晚宿营于铁佛镇,于初七日一早,向训派镇安牙内军都使刘欣发率兵一千五向西攻取留候镇,节制连云栈道与褒斜道的交叉口,同时断留坝军城驻军北逃之路。
向训在城下率中军擂鼓助势,增派弓弩手停止长途压抑,周军垂垂如潮流般涌上,刚好城门也被撞开,蜀军终究支撑不住,全军大溃。
“孙都使!叨教救兵几时能到?”副都使是凤州本地人,并没有拼老命的设法,小声弱弱地问道。
向训和慕容延钊见劝降有望,一大早便率兵开出大营。慕容延钊为人有点傲慢,对向训并不平气,碍于章钺分拨的作战任务,这才与向训一起南下。
一大早,孙良卿摈除了周军派来劝降的使者,将兵士召上城头,鼓励士气喝道:“诸位将士们,我等食君之禄,今国度有难,当报君恩。何况,凤州是兴元府流派,而兴元府乃汝曹故乡之地,一旦城破则周军南下,汝等家破人亡,无以挽回,望诸将士们用命死守城池,以待救兵!”
留下全军副都虞候焦大用率兵一千驻守威武城,等候客省使昝居润率凤翔兵押送粮草到达换防,再随后南下。章钺和王景则率主力精兵一万从威武城南下,在凤州城东北扎下大营。
而同时,东路军向训率镇安军五千,慕容延钊、石广均率虎捷左厢四军韩忠明部、五军张从昭部五千人,作战兵力一万,加押送后勤粮草的凤翔军两千,总计一万二千人。出虢县取道斜谷,沿斜谷水南下至太白县,留下凤翔军转运粮草,战兵则出太白县,沿褒水南下,这条路就叫褒斜道。
下午未时,战役再次打响,向训先将张从昭、周明远等一千精锐选锋藏于中军,派慕容延钊领禁军三千从东门佯攻,石广均、韩忠明也出兵三千从南门攻城,还是以攻城追撞门,六十架大木梯攀登,成果当然还是一样,两轮打击都被打返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