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,史彦超率五千铁骑军走环、庆白马川北上赶来,传闻王彦超大败后,只得向西绕道安乐州军镇,赶到温池见王彦超军容不整,士气降落,暗内里对薛处存调侃道:“这厮连万余杂羌都打不过,竟与某同名,真是羞与这报酬伍!”
史彦超当即誊写凑报,派人送去东京,次日率本部五千骑出城邀战,李光俨没传闻过史彦超的大名,派野辞茹朗出战,成果被打得大败而回,若非他策应及时,野辞茹朗差点被史彦超擒获。
至十月尾,夏、辽联军五万兵临城下,随之筹办攻打灵州城。唐时的灵州州治是在黄河西岸与贺兰山之间的灵武,到晚唐时迁到了黄河东岸与安乐水交汇处的回乐县,历代虽有所扩建加高,也修挖了护城河,但城墙只要三丈高不到点,仍不如本来的灵武。
王彦超只得在安乐水西岸仓促布阵迎战,但其部以步兵居多,马军仅四千人,很快被野辞茹朗三千骑所管束,几轮冲锋后,马力垂垂被拖疲,五百“铁鹞子”重骑一出,静难军马队一下被切割,随之溃不成军。
而河北方面,幽州萧思温也派杨衮率两万骑南下,但成德节帅袁彦早有防备,与沧州横水兵沿深州滹沱河与乐寿的漳水一带设防,杨衮屯兵瓦亭关南下不得,四下袭扰皆被击退,两边处于对恃之势。
李光俨随后派四千马队包抄,突击王彦超部侧后两冀,并率八千步兵正面突进,王彦超部落空马队遮护,后军先行大败,前军兵士心慌意乱,跟着溃败,一发不成清算。
“史将军可出此言,王使君从未到过关北,不熟谙地形落败也情有可原。”薛处存丢了盐州,正心下惴惴,同病相怜,赶紧好言劝说。
究竟上,王彦超并不是完整被李光俨的动机所吸引,而是因为永兴军府李晖派人送来了朝庭的旨意和任命,并言称史彦超率殿前司五千骑已到关中,催促其从速进兵。
耶律休哥与李光睿在州城东北十里的黄河岸边一处坡地扎下大营,见王景一副谨防死守之势,便也做耐久作战的筹办,先是派耶律斜轸将兵一万五千到城下布阵邀战,却暗里派兵绕到城南,将安乐水到护城河的引水口堵塞,这下不到一天,护城河便见底,暴露了干枯的泥沙水洼子。
同时,西京大同府留守耶律挞烈遣崔勋率一万五千马军南下太原,北汉刘均派忠武节度使、同平章事李存部五千骑与辽军汇合南下潞州。晋州节帅杨廷璋传闻了,仓猝率兵援助。
以是李光俨进驻橐驼口不费吹灰之力,王景得知后气急废弛,又传闻夏、辽主力进兵州治回乐,只得留下节度判官兼盐州刺史薛处存、薛可言父子率兵五千驻守温池,自率七千步骑敏捷赶往州城。
冬月初三,对峙了一天后,王彦超所部粮草垂危,又探出敌方兵力与本身差未几,便趁天还没亮拔营,想敏捷赶往温池,不想他麾下雄师一开赴,李光俨听到动静,顿时派野辞茹朗率五千骑先渡河保护追逐,主力随之跟了上来。
十月二十三,夏、辽联军共八万到达五原,随后以耶律体哥率步骑三万,李光睿率夏绥镇军两万,沿五原长城南面直逼灵州。而李彝殷统兵一万坐镇五原后路,命侄子李光俨率本部精兵、及新募青壮两万步骑直取灵、盐边疆的橐驼口。
面对如此环境,王彦超的中军也随之摆荡,仅率数百押衙骑从搏命凸起重围,一起向西北奔逃,并收拢逃散的小股马队,半路遇着前来援助策应的薛可言部两千兵,勉强稳住阵脚,到温池县盘点人数,所部只剩下三千马军。
直到十一月中,史彦超的凑报送到东京,郭荣目睹河北、河东皆无大碍,估摸着西北也能稳住,不料局势日趋恶化,此时又正筹办南征,这下又不得不滞留,顿时大为愤怒,下诏峻厉怒斥王景与王彦超,并派吴延祚南下寿州,替代章钺回京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