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加上湖南武平、武安、湘西辰州五溪蛮、湘南静江节度辖区有俚僚诸蛮,再加上新近光复的荆南、今后另有宁江施州蛮,这些蛮人很野,归入管理就不轻易,往年多次兵变,最伤害一次被道州蛮打到了衡州,若节镇撤并措置不好这个干系,很轻易激发大乱。
章钺身着紫袍坐在桌案后,封乾厚、韩徽等七八幕僚坐在左边,右边是永兴军府判官杜德运、支度使李溥等本府官员,李良弼和温元恺是会宁、河西所调来的客长,只能坐在左下首文官那一边,左上首就是朝中派来的翰林学士,中书舍人、知制诰、宣诏使扈载;另一名是水部郎中、中书舍人、知制诰、宣诏副使赵逢。
周行逢上前与高保融、孙光宪见礼,笑着问道:“改制的事终究要落定了吗?就不知有没朝庭圣旨,始终还是有点……”
当下两人说话非常相得,直到傍晚才告别。次日一早,永兴军府例行衙参议事,有押衙亲卫前来客馆相请,周行逢走进仪门,就见大堂前的天井里站了几十位高官,孙光宪和高保融、高保勖兄弟鲜明也在人群中。
而大周节镇帅臣们仍出任处所都督府或经略使司,可职位实在并没如何变,只是权力小了点,兼领的一大堆中书令、同平章事、太尉、太保等散官能够会被撤掉,而掌统领区更大,掌兵更多,当然实在也是很乐意的,只是大伙儿不会宣之于口。
这类正式的衙参,范围之昌大已经比朝庭中书省廷参时人数还要多,赵逢是初来关中,见这个环境心中万分纠结,坐立不安,小声问中间扈载道:“章相往年在会宁、泾州,也是这般肆意行事么?”
周行逢还没找到机遇求见陇西王,可就算报与陇西王,他能够也不太了解各大蛮部之间的庞大干系。因而,这天下午,周行逢便从府衙客馆出来,骑着马到城西永安街,让亲卫去南平王府递贴,安闲找了一家酒楼,开了一个雅间,向酒保要了一桌酒菜坐等。
“那倒没有?显德3、四年在泾州固然大刀阔斧地改军制,管理处所也政绩斐然,但当时尽管本镇,现在是以枢密兼镇永兴军府、持节掌西北行营,这么做是在权柄内,可较着不向朝庭请令,当然是有违体制,可别说我等管不了,朝庭诸位相公莫非不知,还能如何办?我们只是调派跑腿,且看着回朝禀报就是了!”
“陇西王到!众官谒见!”亲卫批示柳光业在大堂前台阶上大喊一声,天井中职位最高的天然高保融,其次是王彦超、冯继勋、李万全、杨重训在前领队,引众官登下台阶进入大堂。
潭州在朗州、岳州之南,与五溪蛮、静江节度俚僚蛮、岭北道州蛮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络,而这些权势又夹在荆湖与广州刘氏南汉之间,若出事就是大事,周行逢有这个担忧算是洞察事机末萌,便又问道:“那孟文先生的意义是?”
不一会儿,孙光宪呈现在雅间门口,周行逢赶紧起家相迎道:“孟文先生请进,迩来可好?”
“还好!荆南三州一镇拜托给陇西王,老夫现在可算是无事一身轻呐!”孙光宪捻须浅笑,心中暗猜周行逢约见本身,大抵是赶上费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