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他万一真的碰到伤害,我……”
宋子洆僵楞的站在原地,他讷讷的伸脱手悄悄点了点洛轻云的肩膀,没想他的指尖真逼真切的触碰到了她。他结结巴巴问道:“这如何回事……”
“约莫中午!”
“是的,皇后娘娘是美意帮我找你呢!”洛轻云仓猝拉住宋子洆的衣袖:“我看你这么晚没返来,觉得你碰到费事了!”
洛轻云回过神松开他,惊奇的看了看本身的手,她欣喜地抬眸,又缓缓伸脱手去,果然,她又一次触到了宋子洆冰冷的皮肤,她呆呆的愣住。
洛轻云听她这么说,又想到宋子洆有能够碰到不测,眼泪刹时如泉涌,她哽咽道:“是我的错,可我求求您,帮我去找找他,我好担忧他出事!”
洛轻云脸红不语。
她叹了感喟,又翻了一个白眼:“这家伙是不是缺心眼啊,你给小天子找龙鳞,为何要让他去,他这个傻瓜,竟然还帮你!”
“就是,你返来就好了,我再也再也不让你去做伤害的事了!”洛轻云吸了吸鼻子,挤出一抹笑。
阮香君一怔,笑容僵在脸上,她正了正神采,气恼却没敢再接话。
阮香君难以置信的瞪着她,愤恚的斥道:“你言下之意,是唾骂太后娘娘了?”
宋子洆这才想起鬼皇后还在一侧,冷冷的问道:“你方才是不是欺负她了?”
“那你必然很喜好我了!”
“你如何了?”宋子洆吓了一跳,帮她抹了抹眼泪。
话音未落,却听宋子洆的声音传来:“你们做甚么呢!”他一个身影闪到洛轻云面前,忙道:“小娘子你如何哭了?她是不是欺负你了!”
洛轻云将画卷收好,冷冷的睨向阮香君:“你是甚么身份?”
“您别走!”洛轻云仓猝追上去:“娘娘,宋子洆帮我去找龙鳞了,可他现在还没返来,我担忧他!”
“嘁,我都要吐了,再多看一眼,本宫就得再恶心死一回!小洆洆,等你们今后吵架了,记得来找我,我会谅解你本日的所作所为!”话音刚落,她忽的便消逝了。
阮香君咬着唇,将拳头死死的攥紧,她鼻尖一酸,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。她是阮家嫡女,阮家在朝中是多么位高权重,她本就该荣宠后宫,在那些女人之上。可入宫这么久,洛轻云封妃,韩汐苓封嫔,乃至阿谁乡野丫头孙映雪都与她平起平坐。想到现在她竟遭到这等热诚,心中刹时肝火中烧,狠意遍及眼底。
“我的天哪,你真是没知己的坏洆洆,明显是她求我,本宫都筹办去救你了,你还敢狗咬吕洞宾,真是气煞我了!”她气急用手拍着胸口,狠狠地白了他一眼。
她心中忐忑,在院内焦心的盘桓,时候过得很慢,每一分都在焦灼她的心,她眉皱的死紧,心下越想越是不安。
洛轻云翻开画卷,孙映雪帮她接过一侧,二人将画卷展开。面前画着一副雪意山川图,山色覆雪灵动,着墨深浅仿若层峦交代北风砭骨,而水波安静,独占一老翁穿戴蓑衣在雪中垂钓。画的如此逼真又有逸致,如何会不入太后的眼。
韩汐苓勾了勾唇:“废话真多!”言罢,她毫不客气的扫了她一眼,问道:“你是甚么身份?”她语气上扬,用心反复洛轻云的话。见阮香君气的脸都扭曲了,她哧鼻一笑便走开了。
“我高兴……”洛轻云抽泣的笑了笑。
夜色渐深,洛轻云坐在院内的树下,等着宋子洆。本日他去了大半日,为何现在还没返来,不会碰到甚么事吧。
“轻云……”孙映雪难以置信的张着嘴,半晌又道:“这是你画的?”
洛轻云回过甚,见韩汐苓对她勾了勾唇。她脚步一怔,微微点头谢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