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辅这翻话叫赵祁慎听得极舒坦,双眼再度往官员堆中一扫,便见有三三两两的官员各自出列附议附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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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侍郎被斥得忙跪倒:“微臣不敢,是陛下不知。近半年,从年初的雪灾到南边大水,再到现在西北饥荒,户部一向在往外拨银子,南边的大水还没完整处理,又添一项买粮,天然是再得两边核算......”
“成了,你只要顾好本身,就是帮我忙了。”
贰表情不错,凤眸格外敞亮:“既然叫我登了极,那他们就得昂首称臣。”
本来提着心的大臣们天然是松一口气,乃诚意中有些鄙夷。
首辅朝太后一礼,神采有些愤然地说:“陛下要十月开恩科!”
此事是新皇即位前的事情,是拨了十万两不假,但他觉得新皇不知,才会拿来当借口。因为没有任何人提起过此事,那道旨意还是太后下的懿旨,现在还留在内阁。
这个时候次辅俄然站了出来,举笏大声附和。
“五日前你户部侍郎便是这一套用词,现在五日已过,竟还是在理账。莫非你们户部不是日日入册,而是要积五日、旬日乃至数月才核算一回?!”
到时那些人和你们斗,有朕汲引,你们就都全滚吧。
她是有棱角的,锋且利。清凌凌的目光朝人一扫,就跟在飞刀子一样,直直地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