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王未都这个知府早已被架空,就算他有了‘确实’的证据,那也无济于事。这年初,谁的拳头大,谁就有理。……就像方才,他硬是被人家逼得上了贼船,是一个事理。
王未都心下一松,哈哈一笑:“老夫这姑苏知府做了十四年,如果连这点手腕都没有,那不早就被赶回家种田了?”
“……好!便让那石白玉到锦衣卫的户所认个百户吧,与你一道去姑苏。”
并且……那姑苏府的油水可比这平阳县大多了。既然接了这差事,那就要获得呼应的回报不是?
“既然袁公子情愿为国分忧,那之前的事本官就不予计算了。”
……
王未都面色变更了多次,声音降落道:“你可有掌控?如果此事搞砸了,很有能够引发全部姑苏府叛变!”
“……长辈幼年无知,还望大人包涵。”
特别是当他走出县衙后,看到袖子里的那两锭黄橙橙的金子……实在当官也蛮好的嘛!
以是这差事他愿不肯意都得接!既然如许,那还不如主动点儿的好。
袁遥直接打断道:“长辈还小,对这些家国大事不是甚懂,恐怕帮不了大人您。”
好似早就推测袁遥会这么说普通,王未都嘴角含笑。
“平阳县总捕头石白玉!”
固然袁遥不肯被人当枪使,但现在也是无可何如。
对他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讲,这估计就是人们常说的‘祖坟冒青烟’了吧?
周龄舒立即反应过来,看了眼袁遥,浅笑道:“回大人话,恰是!”
不过,这类机谋下的好处,到也无可厚非。
建议?别是又给我挖了甚么坑吧?
袁遥思忖些许后,摸索道:“那要看大人您是甚么态度了。”
袁遥点头笑道:“谁说没证据,下官已经有了确实的证据证明!姑苏府五十多名官员意欲降清!只要大人开堂受理此案,那么人证物证下官一应俱全!”
得知袁遥要走,县令梁宽特地在县衙中宴请了他。不过这类宴会多是有些酒徒之意不在酒了。
闻言,袁遥眉头一皱,顿时回过味来。是真是官字两只口啊!他娘的,一言分歧就威胁人,还讲不讲理了!
如何办?天然是讲你这个忠君的知府大人五花大绑,抬到多尔衮帐前请功去呗!
王未都苦笑:“老夫又何尝不想将那些人法办,可现在他们并没有任何行动,老夫苦无证据啊!”
现在天下大乱,作为一个坚固的反清派,梁宽天然要与本身老迈搞好干系。万一到时候清军真的攻来,没有王未都的撑腰,那他这个平阳县令也就算活到头了。
被看破了心机,王未都倒是一点儿也不脸红。豪放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看讲理不可,袁遥苦着脸委曲道:“可我还是孩子啊!万一出了甚么岔子,那长辈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