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此时,去而复返的石白玉从县衙中走了出来,近前笑道:“县爷有话,传先生进堂。”
“徒弟?”
上来二话不说就给钱,想必这老羽士之前定然与这身材的仆人了解。
许是感觉袁瑶与老道的干系莫逆,石白玉很天然的便将他视为本身人。接着道:“前些日子县爷的公子在街上与几个士族之人争论了几句。成果那些士子竟然公开围了县衙,说县爷秉公舞弊,硬是逼得县爷当众将家中独子打了个半死,才停歇了此事。现在县爷是恨透了那群只会押歌买妓的士族后辈了。”
“何来诬告之说,草民初至姑苏,便听闻平阳县令爱民如子,治下有方。百姓们无不恋慕称道大人功劳。草民也恰是遭到了大人您的开导,故而危急时候挺身而出。大丈夫立世,自当保护乡土,保家卫国!”
“一言难尽啊!……”袁遥只好将之前的遭受又讲了一遍。老道听完后暗叹了一声:“杭州之事老道也有所耳闻,本觉得……万幸你逃出来了,没给袁家断了香火。”
老羽士会不会算命他不晓得,只是看这给钱时的萧洒架式,应当是挣了很多香火钱的。
“鄙人记下了。”袁瑶点点头。
既然是至好,袁瑶天然也要遵守礼数,恭敬作揖道:“长辈袁瑶,见过世公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县老爷语噎的指了指跪着的袁瑶,舒了口气道:“起来吧。”
袁瑶思忖少量,正色道:“草民为国为民,实则一腔热血使然。若非要说是有人教唆,那应当就是县老爷您了。”
老道点点头的抚须道:“好!你我既然本日相遇,也确是老道与袁家有缘。不知你今后有何筹算?”
县老爷嘲笑道:“那就是没有功名了?连个功名都没有,这退敌之策又岂是你一届白衣能想出来的?说……你受何人教唆?寄意何为?”
“哈哈!彼苍有眼啊!不问了,不问了!”老道点头大笑,直勾勾的眼神盯得袁遥浑身发毛。
“徒儿与这袁小娃了解?”老道猎奇道。
人在屋檐下,还是听话点儿的好,万一本身不懂行情,说了不该说的话,被咔嚓了。那可就冤死了。
与石白玉一道进了县衙,后者小声道:“先生稍掉队了县衙,切不成提本身秀才的功名。领了赏便走便可。”
莫非这老羽士也是个妙手?不过看那枯瘦干瘪的模样,如何看也不像个会武功的模样。并且也没跟人家电视里演的那样,动不动就飞来飞去的。仙风和道骨一样也看不出来……
“哦?难不成你还想歪曲本县不成?”县老爷嘴角含笑,面色更冷。
……
本来功名在身不必行跪礼,何如有了石白玉之前的提示,袁瑶只好极不甘心的上前,磕了个头,道:“草民袁瑶拜见县老爷。”
不过这年初正儿八经的羽士,貌似不能娶媳妇儿吧……那还是算了。食色性也,说的就是他这类人。
倒不是袁瑶的话让他多么受用,而是这一番连消带打的恭维下来,实在是让他无从动手了。就是想诬告人家,也要有个合法由头不是?
只要袁瑶在原地翻着白眼,方才还公子长公子短的。这一下成‘小娃’了……
进入县衙大门,一起走过寅宾馆、衙神庙、三班院、膳馆。过了仪门,便是县衙大堂。只见正中上首的位置上,书案后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不苟谈笑的批阅卷宗。
不过此次他却悔怨了……
闻言,袁瑶细心将脑海中的影象搜索了一遍,可并未想起与面前这老羽士有甚么交集。毕竟他是借尸还魂才来到这里的,当下有些心虚道:“那为何长辈……”
“哎……还不是一起流亡害了怕,长辈担忧用真名会被发明踪迹,故而改名为‘袁瑶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