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仿佛是另一个天下普通,诉说着姑苏府繁华背后的子虚……
袁遥半信半疑的将所见之事一一讲了出来。
并且这会儿,他那宝贝儿子还在锦衣卫的牢房里关着呢,也不晓得石白玉动手有没有轻重,如果不谨慎弄死了,那就好玩儿了。
“甚么乱葬岗,甚么贫苦百姓!本官不晓得你在说甚么!”王未都拍案而起,怒声道:“莫觉得你有了番笕作坊,本官就当真不敢办你了!”
袁遥面色还是冷僻,笑道:“大人的‘对得起’倒是让下官猜疑了。那敢问大人,是否对得起那些被抛弃在乱葬岗的流民?!是否对得起城南的那些贫苦百姓?!”
见王未都气愤的模样,袁遥心中稍稍和缓了一些,难不成他真的不晓得?
王未都放动手中的卷宗,迷惑道:“甚么银子?”
“甚么?!”这下轮到王未都震惊了,不成置信的看着袁遥,脸上写满了震惊。
袁遥有些震惊:“都是从乱葬岗来的?”
三人站在院子里底子没法下脚,地上到处都是大小便。褴褛的菩萨庙仿佛都快成公厕了。
而后,他几近是吼怒普通喊道:“来人啊!传姑苏府各官员立即来衙门!立即!”
“臭小子,这回晓得臭了?”袁遥笑骂了一句。
刘明阳阴阳怪气的笑了声:“大人乃是我姑苏府一家之主,能为大人分忧,我等幸运之至。”
虎子跟在前面,紧赶慢赶才追上他:“先生,咱不去总兵府了?”
二人也跟着走了出来。刚一进门,便闻到一种难以呼吸的恶臭。袁遥干呕了好几下才缓过来。
为首之人袁遥很熟谙,恰是当日被气走的,姑苏府同知刘明阳。
“去过两次,可都被衙门口的那些衙役打了出来。有两个大一点的,还让他们打断了腿。”
“那么多银子,大人您都花哪儿了?”
衙门里,王未都还是繁忙在案前。看到袁遥来后,头也不抬的问道:“你明天不是要去总兵府上任吗?如何跑这儿来了?”
……
他没有甚么野心,也深知本身有几斤几两。更没有想过要站出来为谁讨个公道,那样会死人的……
“猖獗……”
可现在看来……他所谓的‘心安’,应当都进了那些官老爷的腰包了吧?
王未都气的胡子飞起,怒指袁遥,怒声道:“小王八蛋!少给老夫阴阳怪气的。本官当了十四年的姑苏知府,自问对得起这一方百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