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如此。”谢凝笑了,站起拱手道:“本日多谢周蜜斯接待,很有相逢恨晚之感,但我家兄长还在外边等着,我不能久待,往周蜜斯包涵。他日如果有缘,我定当与周蜜斯再畅谈一番。”
“是。”丫环施礼拜别,很快回到谢凝身边。“这位公子,请随奴婢今后宅换衣。”
她说着便用折扇一拍脑门,随即变了神采,惊叫道:“哎呀!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周娉婷的确头疼,改了称呼道:“总之就是那位谢女人手里有大姐送出去的那枚玉佩,大姐从小佩带的阿谁,同我的一模一样的阿谁!你说如何办吧!让他们走了还是不让?”
“哎呀!”周娉婷跺了顿脚,她实在想不通她爹爹这甚么都想当着这位公子面前说的做派,心一横,她干脆直接说了:“方才摔下水池阿谁女人,手里有大姐的玉佩!就是大姐给大姐夫……”
周娉婷闻言不由有天涯沦落人之感,不住地点头道:“是的,家里人可烦了,我真的不懂,为何男人就能行走天下,女子却要困在这小小的后宅里,整日不是绣花就是操琴呢?多读一些书也要被说!”
陆离神采一僵,顿时不说话了。谢凝正围着他绕来绕去,那小厮便到了面前,恭恭敬敬地施礼道:“两位公子,我家老爷有请,说是蜜斯与九公子甚是有缘,但愿留二位吃个便饭。”
“女人。”丫环们将毛巾衣衫都放在屏风后,福身道:“请自便。”
“砰!”周游的神采沉了下去,大声拍了一下桌子,沉声道:“甚么大姐夫?你没有大姐夫!”
谢凝摆布看了一下,道:“不碍事,不过,周蜜斯如何晓得我是北方人?”
“回老爷,是晚风阁的琴心女人。”
门外站着一个少女,穿戴桃红色的齐腰襦裙,手上挽着松花色的披帛,腰上系着一掌宽的腰带,系着五色丝绦,更加显得纤腰楚楚。她的模样不过十七八岁,这一身打扮极其鲜艳,她的脸竟然还比这身打扮还要鲜艳三分,好像这三月灼灼的桃花普通。
“女人莫慌。”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,“我是周家蜜斯,我叫周娉婷,听闻女人落水,特地命人送来姜汤为女人驱寒。”
周游明白了:“公子意义是,琴心背后有人指导?就是这女子?”
来了。谢凝眼中划过一丝笑意,披着头发仓促地走了出来将门翻开,红着脸道:“本来是周蜜斯。”
“实在我们也是昨晚熟谙的。”谢凝将昨晚在苏小小墓前的景象大抵说了一遍,又道:“我见琴心姐姐忧愁得很,便不由得为她解闷,也是胡胡说的,万幸最后见效了。琴心姐姐一定看得上我如许的俗人,本日保举我来也是为了还清情面罢了。唉……但愿这事能到此为止,莫叫我家里人晓得,不然的话,我再也不能出门了。”
周游毫不踌躇地说:“当然不让!来人,将那两位公子请来!”
周游明显对这位贵公子非常恭敬,“公子意下如何?”
“对了。”周娉婷问道,“谢女人如何会与琴心女人是好朋友呢?我并未传闻琴心女人去过北方呀。”
谢凝的惊呼与她掉到河里的声音一样大声,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重视力,陆离站在岸边,一面将身上的外袍解下,一面焦急地叫道:“快来人!我九弟不会水!快拯救!”
谢凝一时看呆了,喃喃道:“周蜜斯,你生得如许斑斓……”
“是么?我也正想给周蜜斯先容我家七哥呢。”谢凝拉着陆离的手便往前走,未几时就跑到了湖心亭前,但是两拨人一照面,双双呆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