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老头,哪来的这般多废话?”青瓷不耐烦道,“陛下说了不见任何人便是不见任何人,莫非陛下的金口玉言,陛下的万金之躯,还没有几个百姓的谈吐首要么?为人臣子,你便是这么当的?”
余杭都尉听着差点发作,被余杭刺史一把抓住了袖子,两人一起回到了刺史府,余杭都尉才忿忿道:“曹兄,你听听方才那是甚么话?一个天子,外边已经闹得民怨沸腾了,她竟然另故意机同……同她那下堂夫赏甚么平湖春月?这画舫到了西湖上,她就不怕被余杭百姓一个一个石子砸沉了么?”
此语一处,满街哗然,世人七嘴八舌地群情起来,纷繁道:“这周蜜斯莫不是疯了?”
一顿抢白以后,青瓷干脆地扶住腰上的长刀,冷冷地站着。
余杭刺史与都尉差未几时候为官,私交甚好。此时便对望一眼,余杭刺史道:“两位女史,现在余杭城中因首富周游之死民怨沸腾,民气浮动,万望两位女史为下官通报,此事迫在眉睫啊!”
余杭城中的百姓一听,这还得了?江南首富竟然被人逼死了?便有人叫道:“周蜜斯,你且下来吧,女帝在孤山呢,你有委曲便告御状去啊!上边可伤害了,摔下来非断了脖子不成!”
“唉……”余杭刺史叹了口气,“毕竟大家自危啊,本日陛下能一时髦起对周首富动手,焉知明天会不会对其他三大世家动手?冯兄,你先归去吧,我去安抚安抚那些贩子,千万别再出别的事了。”
府前街是余杭最热烈的之处,一大早便有无数的小摊小贩在街上,这鼓声一响,很多人都围了过来,此中有人眼尖的一下子认出了周娉婷的身份,道:“哟!这不是周老爷的令媛吗?如何给爬到屋顶上去了?”
“话虽如此,但这话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罢了。”余杭刺史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先帝沉沦后宫,女帝偏疼吃苦,这天下啊……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