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湖行宫在孤山上,占了大半个山头,处所非常宽广,谢凝带来的翊卫只要三十六人,根基只在主殿四周保护罢了,核心的保护职责都交给余杭府的府兵。当晚女帝出事,全部行宫大乱,府兵便调了一半去围着周家,是以行宫的防备松弛,竟然让周娉婷给跑了出去。
“话虽如此,但这话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罢了。”余杭刺史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先帝沉沦后宫,女帝偏疼吃苦,这天下啊……唉!”
“翊卫都是干甚么吃的?这就叫他们闯出去了,朕要他们何用?”谢凝叮咛道,“传朕旨意,朕明天还是身材不适,除了太尉,谁来都不见,铭之都不可。统统事由交给太尉措置,如果谁敢猖獗,且看看太尉手中那枚羽符生锈了未曾!”
府前街是余杭最热烈的之处,一大早便有无数的小摊小贩在街上,这鼓声一响,很多人都围了过来,此中有人眼尖的一下子认出了周娉婷的身份,道:“哟!这不是周老爷的令媛吗?如何给爬到屋顶上去了?”
琼叶多嘴地问了一句:“陛下,您在等谁呢?”
“不急,这算甚么?对方的好戏还没上场呢,朕怎能出去陪这些小角色玩?”谢凝闲闲地拈起樱桃,用舌头玩着樱桃梗,含混不清地说道:“不过也快了,最迟明日吧,也该出来了。”
“你这老头,哪来的这般多废话?”青瓷不耐烦道,“陛下说了不见任何人便是不见任何人,莫非陛下的金口玉言,陛下的万金之躯,还没有几个百姓的谈吐首要么?为人臣子,你便是这么当的?”
余杭都尉听着差点发作,被余杭刺史一把抓住了袖子,两人一起回到了刺史府,余杭都尉才忿忿道:“曹兄,你听听方才那是甚么话?一个天子,外边已经闹得民怨沸腾了,她竟然另故意机同……同她那下堂夫赏甚么平湖春月?这画舫到了西湖上,她就不怕被余杭百姓一个一个石子砸沉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