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便看了陆离一眼,问道:“太尉特地来打搅朕与冼儿,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事吧?”
陆离的身躯不由一震,猛地转过甚来,不成置信地看着她。
这明显是不欢畅了呀。谢凝目光垂怜,晓得有谢冼在他不安闲,便叮咛道:“琼叶,将还没上的那几道菜都装在食盒里,小石头,你带归去给秀儿也吃些。”
陆离恰是为了此事来的,两人站在白堤上,两旁都是安好辽远的湖水,没有被窃听的能够,他低声问道:“十七的事,你筹算如何办?莫非还要比及回京么?你的位置……不想要了?”
陆离的心一震,问道:“为何?”
谢凝便笑得更高兴了:“那也没甚么不好,不是么?”
陆离嘲笑了一下,道:“王爷小小年纪,倒是很体贴朝政嘛!”
谢凝却没看到,只说:“她沉稳平静,吃得了大苦,藏得了弘愿,有智有谋有勇气,看到她便叫朕想起幼年时的本身。不瞒太尉说,朕俄然刚被推到皇位上时,确切想过率性妄为,行事只为气一气你,一雪前耻。但那日太尉将断镯拿来给朕,用太尉的话来讲是为了朕好,免得朕身边多个缺点,朕却俄然感觉这复仇索然有趣得很。”
这话落在两个小少年的耳中,却生出了两种滋味。谢凝只当没看到,坐下来道:“快吃些东西,待会儿吃完了,我们一同到白堤上漫步。朕比来可不讲理了,已经将白堤给封了起来,谁也不准走了。”
谢冼听着不由皱眉,问道:“陛下,太尉怎能……”
她说着便转过身来,笑道:“朕便开端信赖,这世上男人能做到之事,女子一定不能做到。朕从不信赖朕是独一无二的,反而深知朕不过是受母亲教诲,不然被谢家这笨拙的血脉拖累,焉能有本日?以是,朕看到周娉婷便喜好,她就像另一个朕,不,她比朕好太多了,朕十七岁时不过是个没脑筋的小丫头罢了,哪有她这么沉着?这江南商事乱成一团,朕本来还不知如何清算,现在,朕却不必烦恼了,想必周娉婷会做得比朕所能设想的更好。”
“朕派她去庇护十七了。”谢凝道,“毕竟是朕的弟弟,朕可不但愿他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