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凝从未传闻过这一段,不由得诘问道:“厥后呢?”
“你当时以犯上反叛的名义杀了陆震。”谢凝皱眉问道,“陆震如何犯上反叛了?我如何一点印象都没有?”
换了衣服,谢凝便出了门,她骑在照夜狮子骢背上,陆离在前边骑着马,手上拿着她的缰绳,卫煜带了一队翊卫远远地跟在后边。一行人除了余杭城便往西去,行了一个多时候,垂垂地进到山里,过了一座青石桥,便看到一片竹林,里边有两间小小的竹屋。
每一张上面都是她,春夏秋冬各色衣衫,喜怒笑嗔各种神采,看书喝茶玩闹折花,很多行动。谢凝难以言语心中的感受,只感觉心头有甚么在狂涌着,几近要挣扎着飞出来。
“不,别的结果我不晓得,但是必然会忘了人的。”陆离点头,望着她笑了,“你看,你现在就不记得了,我们曾经见过的,在结婚之前。”
一句话已道尽了当日的凶恶。谢凝心头一跳,问道:“你为何分歧我说?”
“我没看到是甚么人,薛姑姑也没留下任何线索,只晓得薛姑姑中的是猿啼,但猿啼究竟是甚么□□,我与红檀、锦书女人找了近十年,也未曾找到。但是……”
当年永定侯府中统共长大了四个公子,老三陆震,老五陆坤,老六陆巽,陆离排行第七。那三小我中,相对而言竟然是陆坤最成器,起码陆坤不过是色胆包天,总想介入身为弟妹的她,还是要追逐芳心的介入,不玩诡计狡计。陆震身为庶子,又蠢又毒,当初她怀上第一个孩子,陆震便担忧她生下长孙,用计害她流产。为这陆离几近将他打死,剑都架在脖子上了,老侯爷亲身出面,这才保下了陆震。
“是。”陆离点头,“可惜将你的梨花踩坏了,你好活力,回身就跑了。厥后我去赔罪,你也不如何理我,整日笑我,冲我扮鬼脸,薛姑姑说你,你便拿娇,一群人谁也奈你不得。”
“厥后我便发明,先帝固然不在乎你们母女,却时候派人监督着,直到确认你甚么都不晓得。”陆离皱眉道,“但如果我想将你弄走,也不轻易。”
陆离非常平静地点了头,“若不娶你,你只能被先帝的人守着,老死宫中。”
“你还曾经在羽林卫呆过?”谢凝吃惊,“我如何向来不晓得?”
“本来我当年并不是被娘亲的死吓坏的,而是中了太上忘情之毒。”谢凝喃喃,诘问道:“厥后呢?”
“嗯。”提到当年和离之事,陆离眼中的笑也垂垂淡了下去,他想了一下,不能肯定两件事是否有关,便捡了最关头的说。“我当时,发明先代汝阳王谋反。”
“你说甚么?”谢凝眼中的缠绵与柔情一下子消逝了,眸色变得冰冷。“我娘亲……不是病死的?”
是这一刻,他才深深地熟谙到,本来面前的是他的九娘却也不是当年的九娘,而他却沉湎在当年的担惊受怕里,不能摆脱。
可惜,陆震并没有学会经验。在她第二次有身时,陆离对永定侯爵位已志在必得,陆震便更慌了,竟然将蛇放进她的院子里,将她吓流产。那以后的几个月,她都昏昏沉沉、浑浑噩噩的,模糊记得陆震被陆离扭送道大理寺时,罪名是……
“呆了半年多,但厥后出事了,我父亲怕永定侯府遭到连累,便脱手瞒下了,因为无关紧急,以是没人晓得。”陆离低头看动手中的梨花,“那一日我在巡查,你爬到树上折梨花,我觉得有刺客便飞上树梢,却把你吓得掉下去。”
谢凝一惊,她猜想过他们此前见过,但未曾想到竟然是真的,因为她脑中当真是一点影象也没有。她游移地问道:“甚么时候?我病的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