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是她高超之处呀。”白先生喝了一口茶,赞叹道:“另有方才的号令,未曾将流民安设安妥便不准回都城,江南流民起码十万,等端王将流民都安设安妥了,这都城里哪另有能被他争夺的权势?公然就是一个光棍王爷了。即便是这江南,被这丫头血洗了一遍,谁还敢在女帝头上动土?江南大地上的血迹还没干呢,前任的粉头还没长青草呢!又博得个爱民的名声,又将端王殿下放在江南,真是一举两得。”
谢凝上了銮驾浩浩大荡地分开了,小石头拿着剑领了兵,一头窜进太守府里看流民的户籍册另有地步账册去了。百姓们一一散去,三三两两地群情着女帝的仁慈和贤明。
谢凝笑了笑,从琼叶手中取过一把剑,交给小石头,道:“凌儿,这是朕的尚方宝剑,见此剑如见朕,你带着它,朕再给你一队府兵,你将把江南都措置好了,再回都城,晓得么?”
当天余杭太守府又贴出了一张布告。
谢凝神采几经窜改,最后感喟道:“好,来人,去捉一条毒蛇来。”
“臣弟想清楚了,既然母妃是苗疆圣女,其血脉也该是百毒不侵的。”小石头一抱拳,果断道:“请陛下派人捉一条毒蛇来!”
四周的翊卫牵头,四周的宫女官员都拜了下去,齐声道:“陛下仁慈爱民,实乃天下之福、百姓之幸。”
一时候江南大大小小的墨客都壮志凌云,撸起袖子便要大干一番。为了制止州府作弊,测验也不分甚么各州府了,考场直接设在江南道贡院,也就是余杭太守府劈面的处所。因半月前便下旨说女帝主考,是以倒没有谁是来不及赶来的。
“拭目以待。”白先生道,举杯将清茶喝了。
“可必须死了,世上哪有不怕毒蛇的人呢?”
语罢又对小石头暖和道:“待会儿寺卿叫你做甚么,你便做甚么,不需怕,有皇姐在呢,晓得么?”
只是……
小石头足足逗留了好一会儿,才将毒蛇的七寸捏住,塞回了笼子里,神采如常地回到谢凝面前,跪下施礼道:“皇姐,臣弟安然无恙地返来了。”
“陛下恕罪!”宗正寺卿吓得立即跪下了,这也不可那也不可,莫非真的要他吊颈么?
本来她竟然已经将宗正寺卿从都城叫来了,老寺卿脚步踏实地上前见礼,“叩见陛下,吾皇万岁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谢凝再受了他一拜,将他扶了起来,道:“凌儿,这天下虽是我们谢家的,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可不能忘了天下臣民啊。”
“这……”宗正寺卿额头上的汗一滴滴地滑了下来,他想说玉牒,但是玉牒已经被假十七王爷带返来了,这要如何办?寺卿正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,一个翊卫走上前,手里拿着个托盘,道:“陛下,玉牒带来了。”
“听闻官方有思疑十七皇子血缘之传言,特在三今后于太守府门前验明血脉。”
“不能算,皇姐,你且看我的吧。”小石头却信心实足,走上前去,将笼子接过了,翻开一个缝,那毒蛇立即窜了出来,百姓吓得惊骇尖叫,小石头快很准地将毒蛇抓住,那毒蛇对着小石头的虎口就是一咬。
谢凝的神采一震,问道:“你可曾想清楚了?”
“很好,不过,这些可不能随便说说啊。”谢凝笑道,“朕可不要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王爷,朕要的但是无能的十七弟,凌儿,这江南水患另有一事未曾措置,你可知是甚么?”
卫煜立即大声传唤,一个身穿锦衣的少年便走了上来,固然样貌稚嫩,气势却已冷峻,恰是小石头。小石头上前见礼,拜道:“拜见皇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