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凝笑道:“太后久在深宫,只怕没人奉告您,朕在江南时,已与太尉和好如初。朕听太尉说,当年朕没了第二个孩子时,他是以冲犯皇室之罪杀了害死朕孩子之人的,哦,就是太尉的兄长陆震。朕一向觉得太尉这来由是瞎编的,却传闻陆震曾经――想去盗窃贵妃墓?这倒是为何?”
“你说甚么?”段昀一下子站了起来,抬高声音颤抖道:“坊间传言是真的?陛下……陛下他……真的中毒了?去杏林谷求医了?”
钟铭之踌躇再三,站了起来,说:“你看看我的背上。”
“那就多谢太后了。”谢凝也笑了,道:“提及来,朕此次返来,也要就教太后一些事呢。”
太后闻言眼神一震,好一会儿没说话。
“陛下天然有她的苦处,我想此次将太尉将你刺伤,也是另有目标的。”段昀安抚道,“比方,奉告我与宋先生一些事情。”
太后忧愁道:“女帝,先前朝臣们情愿你即位,是因为朝中没别的皇子,现在小十七返来了,他们少不得要拿男女之别做文章,陛下可要早作筹算才是。”
钟铭之蔫蔫地说道:“你们都拿我当小孩子!”
容华大长公主点头,正要与段昀分开,俄然身后的门哗啦一下开了,钟铭之抓着段昀的手道:“你出去!”
“如何?表哥但是听不出朕的声音了么?”
钟铭之点头,安抚道:“你放心,有陆离在,陛下不会有事的,我在路上也听到了动静,陛下既然去了扬州府,那应当就是解毒了,只是不知她想做甚么,一向没有露面,我现在也不晓得那北上的銮驾里坐着的人是兰桡女人还是陛下。唉……”
段昀便本身在桌边坐下,问道:“表弟,情愿说说看,你如何受伤的么?”
“今后之事,等朕将事情弄清楚了,再向先生申明。”谢凝道,“现在,朕要蹭表哥的马车回宫了。”
谢凝心中千思百回,问道:“太后,不知这位贵妃出身如何?”
他的母亲与钟铭之的母亲都是大长公主,若钟铭之身上的胎记是安闲华大长公主身上遗传来的,段昀身上没事理不遗传。以是,陆离说得对,钟铭之身上的胎记是冒充的,只是他本身不晓得罢了。
谢凝点头:“千真万确。”
谢凝一笑:“朕可就怕吓着先生与表哥,才露面的,不然,朕就直接回宫去了。表哥,今晚皇宫里要闹鬼了,你不如去安抚安抚‘陛下’,叫她晚些回宫?朕看燕山行宫的荷花不错。”
太后听得前一半还舒了口气,后一半又将眉头皱了起来,问道:“果然是先帝的十七皇子么?”
谢凝问道:“朕此去江南,传闻了一个太医的事。那位太医叫穆杏林,传闻他曾为贵妃医治,还因为八皇子之事触怒龙颜,被废了双手?”
段昀便笑道:“姨母言重了,昀儿不过是担忧表弟,才来看望的,既然表弟身子不适,昀儿又怎好勉强?少不得他日再来。”
钟铭之哼了一下,点头说:“娘,你别管了,我们男人间的事,让我们男人间处理。”
段昀却笑道:“姨母,不碍事,想来表弟有话同我说。”
段昀被拉进屋子里,只见钟铭之左手不好抬起,便问道:“表弟本来真的受伤了?”
容华大长公主不由发笑,只怕他们要说甚么少年人之间的话题,便叮咛了下去,叫院子里的人都走了个洁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