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芷儿身上有同朕一样的胎记,当是皇室血脉。”谢凝道,“既然女儿是皇室血脉,父亲该当也是,皇室现在并无流落在外的女眷。”

“回陛下,当年臣的母妃与姨母柔妃争宠,不慎惹了父皇的大怒,父皇要正法臣的母妃。臣的母妃惊忧交集,逃出皇宫,几欲寻死,刚好被前汝阳王救起。汝阳王心肠仁慈,将臣的母妃收留在王府中,暗中劝父皇收回成命。但彼时柔妃怀有身孕,父皇对臣的母妃并不顾恤,并未理睬。母妃悲伤欲绝,几次沉痾,差点丧命。刚好当时汝阳王妃沉痾垂死,为庇护皇室血脉,汝阳王妃与汝阳王商讨以后,决定瞒下汝阳王妃的死讯,让臣的母妃代替汝阳王妃而活,对外只道汝阳王妃已经毁容,且病后脾气大变。”

“本来如此。”谢凝也点头道,“确切是难堪汝阳王佳耦了,来日朕必然为他二人追封。”

先帝第七子,也就是说,竟然还比先帝贵妃生下的八皇子更早出世!在场很多朝臣都呆住了,白发苍苍的老太医喃喃道:“二十五岁……隆昌二年生下的孩子,老朽记恰当日汝阳王妃难产……”

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景渊的身份,竟然是皇室血脉!群臣皆惊,纷繁叫道:“这……陛下……”

世人才看到景渊手中竟然抓着一把匕首,方才若不是陆离行动够快,现在他已经将本身的肚子捅个大洞了。

只是设法归设法,谁也不敢说出来。

这话好像朝堂上无声地响了个炸雷,震得满朝文武头皮发麻,顿时谁也不敢大气出一下,全都谨慎翼翼地垂着头。

“是。”琼叶行动轻柔地将白芷的上襦褪下,叫太后看到白芷背上的胎记——与谢凝背上的一模一样,且是发展出来的,绝非出世后弄上去的。太后刹时脸就白了,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,不觉后退了一步,幸亏女官桂棹给扶住了。

“陛下,难堪的恐怕不但是汝阳王佳耦。”陆离又在此时不慌不忙地来了一句。“当年的如深公、羽林将军宁明庶,另有阿谁接生了七王爷的女医,都是……”

话音未落,俄然陆离脱手如电,一掠上前将景渊的手抓住,冷喝道:“王爷,你这是做甚么?!”

“谢陛下。”景渊躬身施礼,慢悠悠道:“不太小女得封郡主,却不算逾矩。”

“都是因臣而死。”景渊将这任务一肩担下,昂首叩首道:“陛下,本日臣不是来求亲王荣爵的,认祖归宗不过为了证明一些事情罢了。现在贩子间传言纷繁,对汝阳王佳耦多有不敬,臣不肯仇人受此欺侮,故而冒死将出身和盘托出,只求还汝阳王佳耦一个明净,还臣的母妃一个洁净纯洁之名,不枉母妃‘贞’字封号。另有……便是托孤。”

先帝早就晓得景渊,哦,应当说皇七子谢凔的出身,却将他留在近在天涯的宫外二十多年,即便是皇室血脉几近断绝,也宁肯将皇位传给一个带着被弃名声、深山修道的公主,也不肯认下这个儿子。这此中,只怕有古怪。

朝臣不敢多说,谢凝一时也不说话,宣政殿上仿佛冷了下来,正世人惶惑时,太后俄然叫道:“女帝。”

“太后,统统有朕在呢。”谢凝浅笑道,将小寺人都屏退了,低头柔声道:“芷儿也莫怕,统统有朕在呢。琼叶,将芷儿的上襦给撤除,让太后看看。”

谢凝却涓滴没想到这点,她神采焦心肠站了起来,斥责道:“皇兄说的甚么话?此事将来再说,太医,快看看七王爷伤了未曾!羽林卫,将七王爷手里的刀子给朕拿下,吓死小我了,如何还带刀子来?快快快,将七王爷身上找一找,不准有甚么刀子棍子的,七王爷好可贵回归皇室,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差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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