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裳从速扶着杜寒石站起,杜寒石拍了拍她的手,要她不要焦急。两人进得伯府,在厅上坐下,等茶奉上来了,宁元业才端着茶道:“陆大人、陆夫人登门拜访,有何贵干?老朽已经多年不问世事,只怕叫两位绝望了。”
陆裳眸子子一转就晓得自家相公要做甚么,她立即就哭了起来,叫道:“相公,你这是做甚么?!你是江南太守,当朝从三品大员,如何能在这里跪着?”
说完他一施礼,“姐姐,我先忙去了。”
陆离笑了一笑,将帘子放下,同她一起走进屋里,问道:“姐夫呢?”
宁元业本不想见这个外孙女的,但是杜寒石一个从三品大员在他府门前跪着,传出去可要成甚么模样?是以只能他亲身来门前,但这神采还是不好的。
“出去吧!”
会是谁?陆裳与杜寒石迷惑,跟着伴计走了。
“起码也证明一件事,那就是沐恩伯府还是是这么刚强。”杜寒石替她顺了顺鬓边的发,柔声道:“不气了,我们去吃天香楼的香芋排骨好不好?”
“这些都不必说了。”陆裳皱眉道,“你明知我并不偏疼。”
“这不是已经残了一次了么?”杜寒石道,“陆震坟上的草都快有半人高了。”
陆裳喝茶的行动一顿,她放下茶盏道:“七郎,你当年承诺过我,会放过五郎的。”
“姐姐,我怕的就是你的不偏疼。”陆离将手上的茶盏放下,站起道:“长姐舟车劳累,还是早些安息吧,如果姐夫怪下来,我又要受冷嘲热讽了。另有,姐姐如果真的疼陆坤,就想体例同他说一声,让他收敛些。哪怕她阿谁天子现在没权没势,却毕竟是个天子,君王有雷霆之怒,不想死,就离她远一些。”
陆裳嘴唇一咬,点头道:“你我既然是伉俪一心,哪有你跪着我归去安息的事理?相公,我同你一起跪。”
“是。”披香回声去了。
陆裳与杜寒石对望一眼,杜寒石道:“不错。”